袁志勇深吸一口气，拉着林悠柔从矿石堆后走出来。
他们这才看清，那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花白的头发在昏暗的手电光下格外显眼，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浑浊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们。
老人身上的深蓝色工装满是尘土和油污，显得有些破旧。
“大爷，我们是来调查一些事情的，不是坏人。”
袁志勇语气温和地解释道，同时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明，递到老人面前。
昏暗的光线下，工作证上的钢印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反射出点点光芒。
老人接过工作证明，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端详了一番，又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语气依然带着怀疑：“调查事情？这地方都废弃多少年了，还有什么好调查的？就剩下些破铜烂铁，我看你们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老人说着，将工作证明还给袁志勇，但另一只手依然紧紧地攥着狗绳，没有放松丝毫警惕。
健硕的德国牧羊犬在他身边来回踱步，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似乎随时准备扑向两人。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
“大爷，您误会了，我们真的是来调查事情的。”
林悠柔也连忙解释道，语气诚恳，“我们正在调查一个案子，和这个矿场有关。”
她微微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
夜里的矿场寒风凛冽，让人感觉格外的冷。
“什么案子？”
老人眯起眼睛，狐疑地问道，语气中依然带着浓浓的怀疑。
他紧紧地盯着两人，似乎想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袁志勇和林悠柔对视一眼，一时语塞。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寻找葛原威胁王建国的证据，这件事牵扯甚广，他们不能轻易透露给陌生人。
“这个……我们不方便透露。”
袁志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隐瞒实情，“总之，我们真的是来调查事情的，不是来偷东西的。
如果不信，我可以给您证明。”
袁志勇将手中的手电筒照向地面，又将衣服兜翻了出来，示意自己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工具。
林悠柔也学着袁志勇的样子，将随身携带的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
老人见两人没有对自己构成威胁，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
他慢慢地走上前，浑浊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评估他们的可信度。
德国牧羊犬也安静下来，趴在老人脚边，偶尔抬头看看两人，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咽。
“大爷你看，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带，也没有偷什么东西。”
袁志勇摊开双手，再次强调道。
老人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道：“这里已经废弃很长时间了，没有矿产资源，唯一还能卖上钱的就是这些金属设备，把他们拆了，里面的铜和钢铁还能在废品站换一顿温饱。
最近这几年，常常有盗贼半夜来这偷盗。
我已经抓住了好多像你们这个年龄的年轻人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大爷，您是这里的……”
袁志勇试探性地问道。
“我是这矿场的守夜人，也是之前的职工。”
老人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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