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张援朝和陈默指使,是他们让我去炸深部铜矿山体的。”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值班民警的眼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滴在桌上,晕开一圈水渍。
“陈默?张援朝?你说的是铜城有色的书记张援朝?”
值班民警微微皱起眉头,他敏锐地察觉到老三的语气和神态有些不对劲。
他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严肃地问道:“你确定吗?陈默和张援朝书记为什么要让你去炸矿山?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屋外,呼啸的北风拍打着窗户,发出“呜呜”
的声响,仿佛在为老三的谎言而悲鸣。
老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继续编造谎言,“他们…他们想…想制造混乱,然后自己就可以力挽狂澜,这样就可以打压葛厂长,从而张援朝就可以扶正,最后他们便可从中牟利。”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办公桌上的台灯发出昏黄的光芒,照在老三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憔悴。
值班民警的目光锐利地盯着老三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混乱?牟利?具体说说,他们是怎么计划的?怎么牟利的?”
他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值班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老式挂钟“滴答滴答”
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
老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了。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说道:“他们…他们说…矿山里有…有很多值钱的矿石…他们想…想把矿石偷出来…然后…然后卖掉…。”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额头上汗珠越来越多,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值班民警没有打断他,而是耐心地听着,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记录着。
值班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窗外,夜色越来越深,寒风呼啸,树影婆娑,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老三交代完所有“莫须有”
的罪名后,瘫坐在椅子上,仿佛虚脱了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值班民警也没有再说别的,只是将老三说的话一字不差,完完全全的记录了下来。
值班民警合上笔记本,神情严肃地说道:“你的口供我们已经记录下来了,我们会进一步调查核实。
不过在此之前,你要清楚,今天你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呈堂证供,具有法律意识,是真是假你都需要负责任。
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他站起身,对着对讲机说道:“小王,带他下去。”
一位年轻的民警应声走了进来,将老三带了出去。
老三的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他回头看了一眼值班民警,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值班民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小巷子里,葛原将烟蒂扔出窗外,用脚碾灭,火星四溅,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焦躁不安。
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公安局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他烦躁地将烟盒揉成一团,扔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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