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如同鬼魅的低语，让邓灵儿紧紧地抓住楚天河的胳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警告？什么警告？”
楚天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依旧锁定在手中的心脏上。
那细小的痕迹，在他看来并非天然形成，更像是某种特殊的符号，刻意的，充满仪式般的意味。
刺鼻的气味愈发浓烈，如同腐烂的肉块混杂着某种化学药剂，熏得人头晕目眩。
邓灵儿脸色苍白，捂着鼻子干呕了几声。
“楚天河，我…我不行了…”
她虚弱地靠在墙上，眼前阵阵发黑。
楚天河也感到一阵头晕，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必须尽快找到出去的路，或者找到这气味的来源。
他再次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寸墙壁，每一块砖石。
突然，他的视线停留在墙角上方，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
它几乎与墙壁的颜色融为一体，若非仔细观察，很容易被忽略。
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在楚天河心中燃起。
“灵儿，坚持住！”
他指着通风口说道，“我们或许可以从那里出去！”
邓灵儿强撑着抬起头，顺着楚天河手指的方向看去，眼中也闪过一丝希望。
房间里堆放着一些杂物，楚天河迅速搬来一个木箱，垫在墙角下。
他踩上木箱，伸手够到了通风口边缘。
用力一推，通风口的盖板发出一声闷响，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更加浓烈的恶臭从洞口里涌出，楚天河差点被熏得掉下来。
他屏住呼吸，探头往里看了看，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隐约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一股微弱的气流。
“我先上去看看。”
楚天河对邓灵儿说道。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通风口边缘，用力一撑，身体敏捷地钻了进去。
通风口内部比想象中要宽敞一些，楚天河匍匐前进，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他发现这是一个复杂的通风系统，四通八达，如同一个迷宫。
刺鼻的气味依旧浓烈，但空气确实流通，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他沿着通风管道爬行了一段距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邓灵儿的呼唤声：“楚天河…楚天河…”
楚天河连忙回头，发现邓灵儿正艰难地尝试爬进通风口。
通风口对于她来说有些小，她费力地将上半身挤进去，却卡在了腰部，怎么也上不来。
“灵儿，别着急！”
楚天河赶紧爬回去，伸出手，抓住邓灵儿的手臂，用力往上拉。
“楚天河…我…我怕…”
邓灵儿的声音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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