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止了啜泣,转而问道:“什么,祖母难道不是因为生病而死的吗?”
二叔神情有些迷惘:“你爷爷让我不要跟你说,现在看来,有些事也不能瞒着你了!”
我越听越迷糊,总感觉家里有许多事一直瞒着我,就好比祖母生病的事,若不是二叔悄悄给我说过,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祖母生病的事。
至于为什么从懂事以后爷爷就不再让我和祖母接触的事,我在来来往往的亲戚口中也听了不少,总而言之就是归根于我是阴月阴日出生而且祖上唯一一个犯关煞的人,而祖母刚好是八月二十一日,算上去是阳月阳日,正好于我相克。
“据你姑姑回来说,祖母死的很突然,就在前日她还很硬朗的起床吃了两碗饭,趁着空档还去菜地里摘菜,大家都以为这是回光返照,所以也就准备了一切,等着老人休息下来,也就是时候了!”
“哎,一切都是报应,你祖父的坏事,现在报应到你祖母身上来了!”
二叔又抽出一只烟点燃继续说道:“后来你祖母愣是没断气,直到第二天早上,她起来上厕所,结果半个小时还没有出来,大家以为她可能出了事,于是冲进厕所里,看见……”
我催促道:“怎么了,快继续说啊!”
二叔眼睛已经红了一大圈,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啜泣的说道:“看见祖母脸上发紫,头皮被割掉,死在了厕所里!”
二叔说到这里是再也说不下去了,扔掉摇头,恍恍惚惚的走下楼去。
刚到一楼处,冲着我喊了一声,“快下来吧!
咱们把家里腾一下,再过一会儿他们差不多该把尸体运回来了!”
这样的消息来得太快,我不敢接着往下想,祖母那慈祥的面孔俨然出现在我面前,可是头皮却是被人给割掉了,本来祖母过世的消息已经够震撼了,现在连死因也这么奇怪,一时间我脑袋一片迷糊,差点晕过去。
我以前听姑姑说过农村是有一些女人死掉后头皮被割掉的事,但是万万没想到,这样灵异的事有一天也会发生在我们这种专治死人的天师家里,这一下要是让外人知道,估计雷家这阴天师的名声可能从此保不住了。
我转身从穿了件外套看了看自己的脸色没什么异常,出门走到仓库里拿出麻线给自己拴上,以防万一,我又特地进屋去滴了几滴珍视明。
不过无论怎么打扮,看上去还是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
过了片刻,家里差不多的人都来了,二爷,三爷,父亲的干爹燕家,我的干爹孙家,在这种关头都站出来了!
雷家是这一片领域的领头羊,而燕家从小也是拜了爷爷为师傅,我的干爹孙家虽然没有拜入爷爷门下,不过总体来说他们也是阴天师,加上我这个中间人的关系,很多桩生意都是爷爷介绍给孙家的。
作为一个这么大家族的传承者,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从一开始就有人给我下绊子,等着看我这个先天犯关煞的小伙笑话。
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我不但私自学习了天师之道,还从小就把《阴阳天经》给牢记在心,这几年不断的揣摩,现在对于一些简单的法师,自个也能缆生意活了!
家门口的几扇大门已经被卸去,一进屋的弄堂周围用白纸给封了起来,按照祖训,凡先人过世,一切从素。
大家坐立不安,二叔在门口游了好几个回合,地上的烟头已经数不清,这过程中除了我干爹孙国立过来安慰了我一下,再也没有人投来安慰的神色。
至于燕家,由于是我爷爷的徒弟,懂的比二叔还要多,他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设灵堂制长钱。
看到我投过去的神色,各自都纷纷投过来一个安慰的表情,我对燕家没什么印象,甚至我的干爷爷燕小宁我也只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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