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想着,却听得王威又道:“家父长大后,见入雍府暂时无门,却也是找了个商船护卫的活计养家糊口。
随之,西夷进犯,家父所在武装商船受帝国征召参战,家父舍生忘死,胸口留下了个碗大的疤,却也是薄立微功。”
“其后,家父立有四级军功,当时有两个选择,一是受皇家海军征召为士官,二是转入地方任武官。
家父毫不犹豫选择了地方武官,更宁愿降阶也要入雍府。
世人皆道他虽立了功却被吓破了胆,没人知道他是只想护卫青天大人们。
否则,家父早就是帝国士官,现下更可能早成军官了啊……”
王威涕泪横流地哭诉道。
谢修齐却也是渐有动容。
薄有微功?四级军功据自己了解,在帝国已是仅次于一级二级三级军功,在个人武勇上所能获得军功中更仅此于三级了。
且帝国自雍祖王起,对军功军人皆是拔高了地位。
如此,四级军功更是不同凡响。
但这王威之父……有此功保底,即使受那小候爷牵连,又怎生会沦落到那般境地?
隐隐中,他已是感觉到此事恐怕还大有玄机,也许……还更可以拿来……作点文章?
他心下想着,脸上却也是不动声色,却见王威擦了擦泪,又是言道:“祖王殿下以来,帝国虽仍是以文制武,但帝**官却被从武官体系中剥离了出来,百般荣耀。”
“家父若是个怕死的,当初又何必以商人护卫身份应征参战,需知那征召令也不是强制的!
最后家父胸口留个碗大的疤九死一生,不是为了儿时梦想,又何必不去做荣耀军官?”
他悲愤说着。
随即,他的脸色又现黯然:“小侯爷来了,家父已是外勤护卫一队之统领,小侯爷也是赏识家父是唯一一个有军功在手的,将家父转成他的卫队长。
小侯爷虽是有些……志大才疏,但也着实只是想做好本份,并无越权之意。”
“偏生这样,钱副使也是下马威一个接一个,小侯爷年少气盛,也被撩拨起了火气,家父苦劝无效,两人争斗。
结果。
小侯爷回京了……家父回原职,兢兢业业,却不想还是被牵连祸及。”
王威再次悲愤诉说着,他脸上已满是痛苦。
“先是考功连年劣评,再是被人事的大人们找由头一贬再贬。
家父忍了又忍,终是军人血性忍无可忍,在钱宏面前拦马悲愤抗议了一次。
当时有很多民众在场,当着众人的面,钱宏勃然大怒惩治了数人。”
“家父当时感激涕零。
谁知数月后,他却因子虚乌有之罪连遭贬斥,最终更被陷害,夺去军功,成了个门丁!”
“可怜家父,本就抑郁,惊闻被夺去军功贬为门丁之日,更是咳血不已,十数日后便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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