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得到消息，匆匆来到书房汇报的丞相府管家卫卓，将事情从头到尾说完后，一直没有得到坐在对面的人回应，但是他知道，丞相大人生气了。
这个时候他就不应该出声打扰，更不应该多说一个字废话。
他暗暗在心里骂着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远亲，就算那人真的死在牢里都不足惜。
但现在最重要的，却是让丞相大人消气。
毕竟这件事是他努力争取过来的，如今把事情吩咐下去了，非但没有将事情办妥，反而还露了马脚，让贺铭那边的人知道了丞相府插手的事，这本身就是大忌。
想到此，卫卓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但是他却不敢抬手去擦汗，因为他担心自己这会儿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就有可能真接把丞相大人给惹恼。
良久过后，丞相大人封秦这才淡淡开口，“尾巴可收干净了？”
这话一出，卫卓立时一惊，随即急急保证道，“老爷请放心，这件事与丞相府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再怎么查，也都只能查到那家伙与我有个远房亲戚的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嗯，”
封秦听到这话，心里的怒气少了一些，但是仍旧皱着眉头道，“你办事一向稳妥，原本这件事交给你也没什么，没想到……”
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岔子。
他后半句没说了来，可是卫卓也已经将话补全了。
他跟在封秦身边这么多年，又怎么不知道他的未尽之意呢？
“是老奴的错，再没有下次！”
卫卓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就是生怕自己的举动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封秦的脾气他太了解了，若是想要让他不追究，那便只有得到他口头上的保证才行，不然的话，这件事就没完。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着封秦开口说原谅他的话。
“那边你是怎么收尾的？”
封秦将桌上放着的信看完，边将信放在灯上烧边问道。
“他既然敢打着丞相府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进了大牢后闹了一阵儿，这会儿，估计已经自裁谢罪了。”
卫卓自然明白他这个收尾是什么意思。
不论事情到底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身为被摆在明面上的卫遥来说，最后的结局其实都一样，逃不过一个死字。
区别大概就是怎么死了。
“嗯，”
封秦将烧掉的灰烬丢掉，满意的点点头道，“下次再办事的时候，最好能够让人咬别人一口，养了这么多年的狗，不能事情没办成，最后还要咬自己人一口，那样的话，养他这么多年岂不是养了个白眼狼？”
“老奴记下了。”
卫卓听这语气便知道已经差不多了。
果然，封秦冲着他摆摆手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以后再办事的时候小心谨慎些，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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