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在牛角镇瓦罐码头堤边上,西风刮起,面朝波涛汹涌的哭河,刘悟透感觉自己越唱越顺口,越唱越霸气,他是刘邦的爹。
一袋米刚生下儿子刘邦,过半年后,她又怀孕了。
‘太上皇’也是不好当的,如果刘悟透长期没有成功仿制出汉阳造步枪,就会失去马太爷的宠爱,衙兵们就会借机找茬,刘家在牛角镇就不好立足。
刘悟透向媳妇秘密坦露:在第二个孩子出生前,必须成功仿制出汉阳造步枪,如果完成不了,就举家逃出牛角镇。
‘太上皇’竟然也有逃跑的念头,口里动不动就‘砍我脑袋’的丈夫也有怕的时候,媳妇嬉笑惊讶。
虽说刘悟透“上天能摘月,下海能擒龙”
,但分身乏术,出门要跑码头船队衙门各种机械修理,回铺烧炉打铁造枪的同时,还要照顾啼哭婴儿和怀孕媳妇。
家里有钱,‘太上皇’想聘请一名女佣,年薪白银二两,协助孕妻料理家务。
出门跑腿,送货采购,一个人太累,‘太上皇’想招一个吃苦耐劳的男学徒,年薪一两白银。
声称能看透人心的刘悟透认为媳妇娘家的樊篱族人淳朴可靠,一袋米也赞同,她建议:聘请娘家的母亲来铺里做女佣,招收娘家大哥的十四岁二儿子做学徒,有年薪又不吃亏,而且亲上加亲;人多后,居家住所与铁匠铺分离,侄子夜宿铁匠铺看守。
好主意,‘太上皇’立即采纳。
他先花三两白银在铁匠铺附近租好一个独立的带院平房后,再托人带信去哭河上游的樊篱族部落村庄。
没过几天,媳妇的母亲布衣和侄子瓜瓜乘船沿哭河来到牛角镇刘家。
樊篱族人都没有姓,铁匠灵感闪现:老婆名字叫一袋米,姓一,就给侄儿起名叫一瓜葛,岳母就叫一布衣。
岳母老婆侄儿都同意。
内外安排妥当后,大小五口人要吃饭,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
养家糊口压力巨大的刘悟透在铁匠铺日夜加紧研究汉阳造88式步枪。
符合尺寸的钢丝弹簧也送来了;钨铁撞针熔炉铸造完成;拆下猎户***的檀木底座作为新枪底座;圆头拉栓、扳机框,均手工打磨出;用螺纹钻头直接削锉一根空心钢管作为枪管主体,再外包一层黄铜片,颜色艳丽且耐腐蚀;删去射程标尺,原装汉阳造88式步枪标尺最远射程为1800米,太夸张,又无实用价值;铁质瞄准器镀上铬漆;刺刀栓采取铆钉环固;千锤百炼精心打造一把陨铁刺刀。
儿子刘邦四个月大时,刘氏仿制汉阳造88式步枪已经完工八成,仅剩整体组装和真弹试射。
造枪胜利在望,怀孕媳妇也轻松许多。
牛角镇新式小学的到点自鸣机械钟坏了,不能准确报时,上课放学缺乏时间校对,必须马上修理。
授课教师们首先想到镇上精通机械修理的铁匠刘悟透。
但校长看不惯大逆不道的铁匠擅自僭越‘称帝’。
可满腹经纶的老秀才只会咬文嚼字,连个门锁都不知如何摆弄,何况新玩意的自鸣机械钟。
纵观整个牛角镇,只有身怀绝技的‘太上皇’才有可能修好学校里的机械钟。
校长本分职责不得不促使老秀才亲自登门拜访铁匠铺。
‘太上皇’很忙,忙于造枪给衙门马太爷交差,口吐一句“我修不好机械钟”
来搪塞拒绝。
见过现代步枪的校长看见铁匠在聚精会神摆弄仿制步枪零件,脑海突生妙计,他向铁匠冒出大声一句:“是杀人重要,还是孩子读书识字重要?皇帝儿子也得认识几个字呀!”
暗喻刘铁匠的皇帝儿子刘邦将来也得进牛角镇新式小学读书。
清楚听见的刘悟透先是一愣,马上变脸,弯腰鞠躬堆满笑容道歉:“侯校长,对不起!
我刚才太忙,又担心自己的手艺太差。
现在想竭尽全力为学校修钟,再苦也不能苦孩子们!”
卑微的‘太上皇’立即示意徒弟瓜瓜去泡茶招待候师爷,瓜瓜利索去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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