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将被子盖过头顶,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声。
于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怕她?是病了,赶紧上前关心询问。
段月满在被子里努力深呼吸着,忍着呼之欲出的哽咽,缓缓地说了句:「我没?事,我就是想?睡一会。
」
想?拍拍她?的手收回?,于好猜测今天?的太阳太大?,估计是被晒着中暑了。
于是也?没?再多问,只是轻声道:「那你睡会吧小满,现在还?早,群里发消息说是下午四点,等会要出发看演讲的时候我再叫你。
」
「嗯,谢谢。
」
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小时,一个姿势都没?有挪动,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睡着,她?只感觉眼睛是热的,身体是热的,喉咙被捏得干紧,浑身都疼得厉害。
等她?终于床上爬起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拎起的一般,头发丶后背都是湿的,眼睛也?红得厉害,看起来有些吓人。
于好见到她?这副模样被吓到了,忙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着急问道:「天?呐小满,你是不是中暑了?你还?好吗?要不然我去帮你找辅导员请个假吧,下午的演讲你还?是别?去了,我感觉你状态不太好啊。
」
段月满摇摇头,她?张开嘴巴说话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是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沙哑:「我没?事,我好多了,还?是去吧。
」
就当?是见最后一面。
如听说到的那般,校方为了迎接段爻能莅临学校演讲可谓是下了不少的功夫,鲜花丶礼炮,校长丶副校长,各大?学院的院长,老师,几乎是有点职称的高位领导都到了,就站在校门口,笑?脸盈盈地等待着段爻的到来。
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学校门口,车牌是嚣张的连号,如他本人一般。
一袭黑西装显得他身姿颀长挺拔,他的身高气质实在太过优越,就算站在了挤满人的人潮里,他依旧是其中最耀眼夺目的存在。
他眼神犀利凛冷,不笑?时格外?严肃,浑身散发着禁欲矜贵的气质,实在难以让人移开视线。
要不是红毯不够长,估计校长都得从他下车时一直铺到会议教室。
几位最高位的领导拥簇着笑?盈盈地和他搭话,可段爻全程没?有理睬,冷着脸一直到了演讲台上,只有坐下时低眸扫视了场下一眼,目光定格,落在某处,脸上的表情才发生了一点变化。
段月满很早就坐下了,教室很大?,且坐满了人,她?快要被淹没?在这人群里,渺小丶普通,不引人瞩目,也?没?什么特别?。
可她?坐在台下,眺望着台上,那人即便没?有说话,台上坐着那么多位领导,他也?依旧是让人一眼记住,让人挪不开目光的存在。
有那么一瞬,段月满觉得他看见自己了,她?心虚地躲开,而后低头避开视线,但随即她?又意识到,怎么可能会看见,这么多人呢,他怎么会注意到自己?
紧接着伴随的,又是一阵绵长无尽的苦涩。
校长讲了些什么她?并不想?去听,她?觉得她?坐在这椅子上如坐针毡,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徒增烦恼,简直是找罪受。
脑子很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只是偶尔抬眸看见那双眼睛时,那种清醒而疼痛的感觉才愈发强烈。
忽然她?感觉身边的位置动了动,有人起来了,又有人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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