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和嘎查的想法是好的,可牧民不同意。
巴彦德勒黑科长瞅着让烟熏黄了的手指,说:“烙下病根了,治理起来是个麻烦事。
熏黄了的指头洗不出来了。”
巴雅尔在门外打电话,估摸着是要挑事了。
嘎查长添了一杯茶:“定盘子的事了,咋说也改变不了。
磨破了嘴皮,只要他不嫌累。”
巴雅尔去了串店,递上一根烟:“写个状子,联名告煤矿污染草场。”
“告啥呀,告状要告到点子上呀。”
“土律师”
把手举到耳边说,“补偿的钱到手了,也给调换了牧场,虽说远了点,可亩数大了呀,有啥理由去告啊。”
咋和煤矿喘到一起了,几天不见闹不机密了。
他说到了“土律师”
的心坎上:“羊草死掉一大片,就是理由。
不用找理由,摆在那啊,不瞎的人都能看到。
不打官司,你这个大律师能扬名嘛。”
他挠着头说:“告,也不是没有办法,过两天去一趟煤矿。”
巴雅尔吃下了定心丸,乐呵呵地说:“就知道大律师有法子嘛,这一趟也算没白跑。
电话里啰嗦不清,了面就明了。”
上嘴唇打下嘴唇,逞能倒是痛快,可这码事“土律师”
心里没底,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他偷偷跑到星斗律师事务所找到他姨家弟弟李.巴*尔了解有关的方法和步骤。
他弟弟一会撇到了《中华人民共和环境保护法》,一会又撇到了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书及好多的元素符号。
李.巴*尔说得越多,他心里就越闹不机密,好多名词从来没听说过。
他问:“这名词和啥符号的闹不机密了,懵圈了。
要不你接手托了这个事,帮那些牧民找回公道。”
李.巴*尔触了电一样地说:“闲得蛋子痛啊,手头上有几个案子,没有也不能去呀,这烂眼皮的事……环保局把头缩到壳里,瞅瞅风声装起了蜗牛,你逞啥能耐!
回去把串店开好就是啦。”
他唠叨着说:“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坐在屋里不愁没人来找,手头的案子多去了。
好长时间没遇到捞钱的机会了,有人找到了咋办?走个样子和煤矿折腾折腾。
煤矿缺理在先,把事闹大不好收场,掏点钱把我打发走人,伤不了煤矿的筋,动不了煤矿的骨。”
“不是以前了,这花样过时了吧。
改革开放初期,鼓励个体牧户经营,发放无息贷款,现在回过头看看,是一种奢望,煤矿能做这样的冤大头?”
“大不了白跑一趟,是车轮子转又不是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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