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撤。
闸门下有一个人。
人说话有假,监控镜头不说假话啊。”
旗长又一次确定地说:“撤啦。
看坝的人,看走眼了。”
其实不是,阿来夫走前把衣服挂在闸门前的挂钩上,带着帽子,远远看上去,就是一个人立在那里。
是那件衣服救了那片草场。
旗长撂下电话,对呼和巴日说:“没有更好的办法啦。
牧民坐在那里,是他们的权利和义务。
人不撤,放不了水的。
既然有监控,就假戏真做,让嘎查长去劝说,牧民不撤走,苏木长再去劝说,没啥好办法啊。
人不敬我,我没理由敬他。”
旗长接到了副盟长的电话,把前后过程说了一遍。
副盟长说:“咋闹的?让我信你说的呐?还是信管委会的?有一点,水库不能溃坝不放水啊。
当然了,水里有污染的成分,下游有大片的牧场,也是不能放水啊,草场是牧民的命根子。”
这不担责任的话,旗长闹机密了。
一场“双簧”
开始了。
巴雅尔和其他牧户红了眼,对嘎查长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
巴彦德勒黑捏着化验报告到了闸门前,还没张嘴说话,巴雅尔就直接堵住了他的嘴:“要是报告没权威性,还是不开口吧。
省下点唾沫,润滑润滑嗓子,中午喝酒不烧心,要不,把肉和血肠咋吞下去啊。”
巴彦德勒黑捏着化验报告。
巴雅尔瞅着红色圆形印章上的蒙文没说啥,凑上前说:“水库管理局那伙人,真是些复杂的怪物,欺负我们牧户,对不对都是他们说了算。
天旱得厉害,下游的牧场的草打蔫了铺在了地上,硬是死活不抬闸。
下饱了雨,牧场不用水了,却要放水,这不是诚心与我们过不去嘛。
取样化验的水,不是水库深部的水,抬闸流出的水是下面的水。
水里有毒,牧场完蛋啦,牛羊去喝西北凤了呀,我是不答应的。”
岱钦说:“草场早就完蛋了,黄黄的一片摆在那里。
大坝垮掉的,我们啥话也不说。”
阿来夫和其他牧户拍着手喊:“大坝垮掉没了遮挡,上面河流的水会流到牧场的。”
额日敦巴日说:“不要说气话啦,大坝垮了,还不把你们冲走,有啥以后不以后的,命丢了,赌气有啥用。”
局长没跟巴彦德勒黑交底,只是让他去,说明环保局重视了。
巴雅尔瞪圆了眼:“怕个球,打死也不撤。”
阿来夫和岱钦拍着巴掌,一齐伸出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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