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事,装在你心里,到了年份,知道你不会亏了她们。”
额日敦巴日头晚喝高了,早上要喝几口勾一勾。
巴雅尔说:“闹几杯?这么好的把肉,没酒,吞不下肉啊。”
两杯下肚后,他说:
林矿和额苏木是管大事的。
我懂牲畜的事。
羊,5个多月下羔子。
牛,9个多月下犊子。
马,11个多月下驹子。
骆驼,13个月左右下驼羔。
莲花的工钱,要熬到了哪个年份?
我说:“不靠熬月份,要综合考评。
主要是入手快,活儿干得多。
5、9、11、13这几个数,自然就能对上号了。”
这话和白毛风一样,刮在了他俩的脸上。
奶茶把汗珠顶到了头皮上,额日敦巴日端起奶茶碗:“一样的话到了你嘴里变味了,啥牛羊马骆驼的,把矿山当牧场了?”
这不是有意刺激我吗?现场会那天,额日敦巴日去了劳动执法大队,问了一些雇佣临时工缴纳保险金的情况,倒打了矿山一耙。
旗里好多企业都存在矿山这种情况,执法大队摸底排查了一个多月,没有一家单位和临时雇用人员签订劳动协议,更不用说缴纳保险金了。
俄日敦达来瞅着人社局的处理意见也犯愁了,没想出一个好的折中办法。
电话里彻头彻尾把他骂透了:“向吃水的河里吐痰,咋回事?不感恩倒罢了,倒咬一口啥意思?你不差钱,赌的啥气,干嘛要连带着莲花和查娜?前面竖了“工牧和谐”
的牌子,伸手要推到……给我脸上抹灰,还是给你脸上增光,我管不着你啦?!”
俄日敦达来把这事跟我说了,让我多个心眼儿。
我用筷子点着小块奶豆腐:“清清白白的,有啥说不透的?摊在面上的话,再错也不错,打了两三年的交道了,啥脾气摸不透,藏着掖着的……”
巴雅尔摸不着头脑,东看看西瞧瞧,低头喝着奶茶。
我说:“昨晚喝酒那820块,让莲花捎回家了,感谢您替我请了额苏木。”
巴雅尔心口不一致地说:“不用,不……那不打我脸嘛林矿。”
额日敦巴日切下一块血肠放在我的碟里。
我有时间等下去,矿山五年六年也停不下来,能用不到嘎查和苏木吗?
骆驼可比马的奶多,马奶过不了中秋,骆驼冬天也照样挤奶啊。
嘿嘿笑了:“孩子的事,林矿要多上点心。”
我点头笑了:“要有个过程,着急大了没用。
就像破了皮长了个疙儿,揭早了出血,到了时候疙儿就掉了,还不会留下疤。”
饭后他俩去了额日敦巴日的蒙古包,加了一块粪砖,瞅着锅里翻着水花的奶茶。
巴雅尔说:“咋闹的,炉子倒烟了。”
他没闹机密嘎查长去劳动大队告我的状了,又问:“闹不机密饭桌上林矿的话,摊在面上的话,再错也不错,清清白白的,有啥说不透的。”
“他那做法,捂着狐狸的头,说是狗獾的尾巴,那形状大小能一样的吗?睁着眼说瞎话。
不怕呀,有时间,羊跑了抓牛。”
巴雅尔琢磨着额日敦巴日的话。
岱钦瞅着他俩过来的方向,以为是在巴雅尔家吃的早茶。
心里琢磨着,遇到啥高兴的事,两个死对头咋尿到一个壶里了,好事也能捣鼓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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