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自以为是的抱着侥幸心理,假装那坞还不知情,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去到她身边,看着她?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姐妹,此生不换的知己,她是这个世上我的另一个存在方式
是的,我很喜欢那坞。
我很羡慕那坞。
我喜欢她的敢爱敢恨,我喜欢她的勇往直前,我喜欢她的积极乐观。
她从不放弃,从不计较,从不停滞,这些年来,如果没有她,我的生活不会有了生趣。
我却那么该死,该死的用愚蠢的判断安慰自己的不知所措。
我为什么不替她想想,宁原的死都会让我措手不及,对她而言又是什么,天大的打击,世界的尽头,她的……末日。
宁原消失的一瞬,那坞毁灭的一天。
我不敢再往下想,每次思考都让我如行刀锋,如果那坞也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见了,我比千刀万剐还痛苦。
我再一次用了愚不可及的方法,连夜去那坞家里守着。
我会守着她,我会陪着她。
如果那坞疼了,她一定最想看见我。
如果那坞累了,她一定也最想看见我。
只要我在这里守着,她总是会回来的。
“要对她有信心,她不是会伤害自己的人。”
司肀安慰。
我就是对她太有信心,所以更清楚,宁原对她意味着什么,宁原死了,她绝不会让自己独存。
她曾经对我说过,如果宁原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这两天她在旅舍的行为,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像那晚,如果她的理智被水淹没,她将会永远沉寂水底。
这样,我要怎么持有信心?
我在沙发上受尽折磨,司肀在屋内寻找蛛丝马迹,其实只是徒劳无功的事,我白天已经找过一遍的。
就在我沮丧时,司肀莫名将我拽到那坞房间,他打开衣柜的瞬间,我立马就哭了,无法控制。
那坞瘦弱的身子蜷缩在衣柜里,溃不成形,毫无血色的脸避开白炽灯的光芒。
她抱着宁原的遗像,双目湿润通红,呆滞的望着遗像上儒雅的宁原,宁原对她笑,她也对宁原笑,可眼底里面的绝望,一览无遗。
她的旁边躺着宁原的灵位牌和骨灰。
她不说话,双眼毫无焦距的望着宁原,然后把衣柜合上。
“让她静一静,她需要冷静。”
司肀拖着我往外走,我不肯,司肀不松手,我俯头咬他,司肀受痛只好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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