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王竑,你交是不交?”
“王尚书,你想让我抗旨吗?”
于谦反问道。
“于廷益,你少给我扣大帽子!”
王佐指着于谦,破口大骂道:“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也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如何想,老夫心里一清二楚。
老夫今日还就告诉你,我问心无愧!
无论是妖书一事,还是你所谓的文臣结党营私,你要是查到和老夫有关,尽管带人来抄老夫的家,少用这些下作的手段!
王竑你想留也得留,不想留也得留!
你要说一个不字,老夫现在就拉着你去宫中面圣!”
时值清晨,王佐的怒吼声震得空气中的薄雾微微颤抖。
零零散散的京城居民刚想过来看个究竟,就被陈怀带来的侍卫赶了回去。
陈怀挠了挠脸,小声诧异道:“这老头是真疯了啊,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出说。”
于谦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面不改色道:“王尚书,我可从未说过你与他们有关。
这种关乎他人身家性命的大事,哪怕是在陛下面前,我也不会妄言。
你这样诬陷于我,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你如何说的,关我何事!”
王佐喊得嗓子都有些哑了,扶着太师椅,死死盯着于谦道:“今日老夫若是见不到王竑。
你们想出城?那便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两人正僵持不下,队伍中忽然走出一人,大步流星的走到两人中间。
可看到王佐的一瞬间,那人瞬间变得卑躬屈膝,小声胆怯道:“父亲,您还是回去吧。
您这么做,未免太失官身体面了。”
看到王竑,本来还有些疲惫的王佐,突觉体内凭空生出一股力道,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一把抓住王竑手臂,低喝道:“混账,给我滚回家去!”
王竑哪里肯听。
他早就过腻了在户部熬资历的日子,厌倦了与不相熟之人虚与委蛇,听烦了私下里的议论声。
他是户部尚书之子不假,但他不想靠着父辈余荫过一辈子。
昔日王振篡权,他几次想要上书进谏,都被父亲拦下,
直到王振倒台,他都没有机会怒斥奸臣。
这也是他最大的遗憾。
说实话,他早就看原锦衣卫马顺不痛快了,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揍他一顿。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清除奸党、一展宏图的机会,他怎能错过?
但王佐的手仿佛铁钳一般,死死抓在他的手上,让他又急又无奈。
毕竟是自己亲爹,总不能一拳放倒了事吧?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边挣扎一边解释道:“爹,您就别劝我了,我心中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个屁!”
王佐今日彻底抛弃了官身体面,怒骂不停,“赶紧给老夫滚回家去,今日之后,闭门反省三月!
你要敢偷偷跑出去,老夫...老夫打断你的狗腿!”
“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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