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的拳头不疼,但比命人将他拉下去杖责,还让他难受。
从今天之后,他都能想到往日那帮一起玩耍的狐朋狗,会在背后怎么嘲笑他。
让一个娃娃揍了,还不能还手。
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张瑾哪里受过这委屈,但此刻只能受着。
一想到等下还要陪笑脸,张瑾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算了算了。”
井源小声劝道:“他已经受教训了,您何必同他一般见识。
您打他,那才是高抬了他!”
井源说着将朱见深交给内宦,走到张瑾面前,换了一副冰冷的面孔,淡淡道:“起来吧,自己去请罪,莫要在这碍眼。”
张瑾委屈的看了眼井源,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
但井源没有理他,转身回到朱见深身边,继续给这位祖宗宽心。
张瑾见状也不再自讨没趣,临走前,深深扫了眼韩信和殷二虎,命家丁带上尸体,逃也似的离开了此地。
张瑾彻底远去后,殷二虎才小声道:“咱们...咱们这是没事了?”
“以后做事前多动动脑子,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韩信说着看了眼朱见深,准备回到帐中。
对于拍太子马屁这这件事,他没什么兴趣。
“等等!”
朱见深越过人群,颠颠的跑到韩信面前,仰头得意笑道:“我认得你。”
韩信犹豫了下,躬身行礼道:“下官韩信,见过太子殿下!”
朱见深愣了下,旋即制止想要发火的内宦,好奇道:“见了孤,为何不行礼?”
“甲胄在身,请恕在下不能施全礼。”
韩信淡漠道。
“甲胄?哪呢?”
朱见深左右看看,指着韩信身上破破烂烂的兵士罩甲,皱眉道:“你不会说这个是盔甲吧?”
“殿下,此人甚是无礼!”
一名内宦见状,忙大声道:“穿个破罩甲,也敢称甲胄,分明是不想行礼,目无尊上!”
“闭嘴!”
朱见深扭头瞪向那名内宦,“这没你说话的份!”
内宦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身边人也默默离他远了些,省得血溅在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升任都知监长随,为朱见深导引清道的尚铭悄然出列,沉声道:“殿下,奴婢觉得,有才之士,自古以来便有几分傲气。
韩杏既然能拿头名,想必没少在军伍事上下功夫,久居军中,对礼数有些疏忽,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但也只有这种智勇双全之士,才配得上太子爷啊!”
朱见深一听展颜大笑,对尚铭道:“又是你啊,说话还怪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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