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破城的时候,那位当年诬陷我父亲的人,也被砍了头。
我应该放下某些妄想的。
我确定我现在喜欢的只有我现在的妻子。
可我总想着
有一天能站在他父亲的面前好好讲讲道理。
人,不是这么做的。”
书生又灌了一口酒,酒渐渐地顺着脸庞留下来,不知道到底是酒还是泪。
“那你为什不去找他的父亲?”
苏牧问道。
“后来她全家搬去了咸阳,攀附上了当今丞相,更是丞相长子的媳妇。
我一介草民,到底能如何?敢如何?”
苏牧有些疑惑道:“帝国科举制度实行已经很久,我观你棋力不俗,才智也过人。
为何不投身科举,搏一个官身?”
书生摇了摇酒壶,发现并无酒后便随手扔掉酒壶。
有些左右摇晃。
但好歹思路还清楚,他道:“且不论我考上科举,用多少年,多少运气才能做到宰相高位。
就算做到那时已经,两鬓苍苍,半身入土。
那时她就算在,她的父亲又怎么熬得住?再说我身体残疾,就算笔试过了,面见圣上之时,初拜吏部之日。
又会不会触犯天颜,发配边疆?”
苏牧沉默半晌,没有人会这么推心置腹的说出这么多话。
更何况是以前素未相识,他没有恶意,苏牧看得出出来。
他不会武功,苏紫也看的出来。
那么其实到底为什么这样,已经很清楚了。
苏牧看了看在面前略有醉态的书生,道:“书生啊,你说的可半点和我问的问题无关.我且问你,百家之学,可有涉猎?”
书生答道:“诸子百家,莫有不通。”
苏牧缓缓起身,看着书生,说道:“我是苏牧。”
两次介绍,语气没什么变化,但其中的意思却截然不同。
第一次的时候是大多数人嘲笑,也有一些人怀疑,进而否定。
但这一次,书生知道他赌对了。
书生的醉意仿佛一扫而空,一身长施一礼,一拜到底,浑身颤抖道:“草民公孙鞅拜见二皇子殿下。”
苏牧笑盈盈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公孙鞅,没有丝毫奇怪,天下之事,一法通则百法通。
一个下棋不错的人,定然不会是个笨人。
苏牧存了考较的想法,问道:“知者不以言谈教,而慧者不以藏书,本殿下当如何?”
公孙鞅没有丝毫犹豫,伏首恭声道:“阖天下而烧之。”
苏牧又问:“上下一日百战。
臣之所不弑其君者,党与不具也,本殿下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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