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爷爷已经习惯乡间的泥路,城里的水泥地板踩不出脚印,爷爷在那里也不舒服。”
老爸大概是市政机关里待久了,说话总喜欢一套一套的,让人听不出其意。
对我来说,听不明白的话不就等于废话。
不过没关系,只要记在心里,我想,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去想头上高悬着的毛毛虫,很快我就闭眼睡着了。
时至夜半,老爸将我摇醒,问:“淼淼,你是不是在被窝里放臭屁了?”
说着不停抖动被窝把里面的空气排出。
我咯咯咯地笑,表示默认。
老爸伸手摸了摸我小肚皮说:“肚子胀成这样,是不是下午鸡肉吃得多了?”
被老爸轻轻一按,我忍不住又放了一个臭屁。
老爸拉亮电灯,起身穿了衣服去堂屋里找药。
老爸翻遍所有抽屉,只有些姑姑伯伯们带回来的保健药,而且大多还过期了。
于是顺手把那些过期药品扔掉,动静虽然不大,还是吵醒了爷爷。
爷爷询问一番,老爸说了我肚胀的情况。
虽然此时离立秋还有几天,南方天气也并未转凉,可人老怕冷,爷爷还是回屋里披上件军大衣才出堂屋。
爷爷从厨房碗柜上的木匣子里拿了两颗草果,放砧板用菜刀捣碎,控出里面的草果子,然后又从暖壶里倒了杯开水,同老爸一起走进我在的这间屋子。
看着爷爷手里一粒粒黑乎乎的东西,我直摇头不肯吃。
老爸安慰我说:“草果子健脾开胃,就像济公开胃丹一样,不难吃。
来,张嘴,啊……”
我将信将疑张开嘴,老爸把草果子全部塞进我嘴里,那味道极不好吃。
我想吐出去,无奈老爸捂着我的嘴。
此时,爷爷拍老爸手臂呵斥道:“放手,当心呛到。”
我喝了些水把草果子咽了,爷爷又让我平躺下,他搓热手掌给我揉肚子。
每每我吃撑了肚胀的时候老妈就会给我揉肚子,爷爷比老妈力道更轻柔,而且更专业。
想不到爷爷还真是技多不压身,按摩都会。
我想,要是爷爷进城开家按摩店,那些自我标板按摩师的家伙恐怕都得失业。
那些按摩师按过后全身又酸又疼,对小孩子也下狠手。
要不是老爸老妈爱去按摩,我是定不会花那份钱买罪受。
感受着爷爷手心传来的温度,看着依旧严肃没有笑容的脸庞,我开始喜欢我的爷爷。
第二天就是星期天,周一老爸要上班,下午必须赶最后一班车回城。
爷爷到菜园子摘了许多自己种的蔬菜,去鱼塘里捞了两条大鱼,又给村里养鹅的李老汉买了只大鹅。
老爸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提得还多,回去估计又能和干爸干妈他们摆上几桌。
送老爸出村口,我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老爸,少喝酒,多吃菜。”
老爸背上背着大鹅,左手提鱼,右手提菜,朝我呵呵的傻笑着说:“知道了,你多帮爷爷做点事,别淘。”
爷爷之前问我想不想学做菜,我随口就答应,不曾想爷爷是真打算传我做菜的手艺。
首先爷爷教我认识食材,不同于在卡片上看图识物,爷爷是亲自带我去那些食材生长的田间地头近距离感受。
南方水稻八月就可收割。
稻田里金黄一片,清风掠过,阵阵稻香扑面而来,稻穗沙沙作响。
这颜色,这气味,这声音,似要把时光都变得柔软一般。
爷爷带我到一方正在收割的稻田里,这稻田已经收了一半,几个大草垛立在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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