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沈言礼突然出声,
他骤然的开口引得盛蔷下意识地看过来。
她转眼后,沈言礼指了指自己的锁骨,
“那我刚刚这儿挺痛。”
他不说还好,一说盛蔷又想起刚刚才发生的事。
若是角度再偏移一些,她大概直接磕在他的锁骨上了。
等等……锁骨?
盛蔷看着他,轻声反驳,
“……我刚刚明明碰到的是肩。”
“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沈言礼顿了顿,
继而笑得轻佻,语气缓慢,
“可我就是痛这儿了,你自己要撞过来,就说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
盛蔷再怎样,也不能让时光倒流。
她默默觑他一眼,视线撂到他颈部。
其实当时是突然开的车,而要不是沈言礼拦着不让进,她也早就坐下来了。
论及源头,可能还是他。
“当时车开的太突然了……”
盛蔷稍稍解释了下。
“这么说,罪魁祸首是车?”
沈言礼说着双手抱肩,就这么懒洋洋地看着她,两人衣袖在大巴的颠簸中,时不时地擦过。
其实单单看他的模样,盛蔷也辨别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痛到不行。
她当时鼻尖怼上去,酸涩倒是盈满了眼眶。
而且……沈言礼注视人的目光太过于灼灼,不留神就能让人联想到他刚才为了扶她,放上来的手。
那样的触感仿佛还能依稀感知到。
他双眼生得潋滟,桃花眸内敛外勾。
平常懒懒散散的,便是天生睨人的模样。
可当沈言礼认认真真盯着人的时候,内里像是迸溅了点点火星,十足蛊惑人心。
盛蔷脸皮子本就薄,眼下不知为何,今天的她格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只觉得一种繁乱的感觉直奔心头,像是浇了热油,昀惨簧划开。
思及此,女孩转头,也没看他,如水的眸子移开,顺带转移了话题,“我带了挺多药,本来是登山备用的,等会儿到了,给你点?”
沈言礼停顿了会儿,视线转回,象征性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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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没吃早饭,后遗症体现在大巴行驶的后半程上。
她略微虚晃着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巴士已经到了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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