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浩一怔,低下头,原本堪堪擦过她鬓角的唇无意地贴上了她的额,像一个亲昵的吻。
离歌知道是他后,心安之余又有些乱,忙推开了他:“殿下做什么...!”
南宫浩乱掉的心神在这一刻回笼,偏要戏谑她:“分明是姑娘自己投怀送抱。”
“胡说,明明是...”
离歌咬咬牙,面颊微红,半推半赶地把他撵出了厨房:“殿下再站在这,到时候这热油不长眼睛,烫着了殿下,民女可赔不起。”
南宫浩被她推走了也不恼,坐在桌边,眯起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离歌忙活,不觉嘴角凝了几分笑意,指节一下下叩在案上,悠哉地等待着。
离歌感受到背后的目光,不自然地挺直了腰板,有些僵,她嘀咕着,还是多加了两道菜。
饭菜上桌,南宫浩也不客气,接过了木箸便开吃,离歌坐在一旁有些拘谨,吃得比平时慢了许多,反观南宫浩,自幼受着礼教,坐的端正,食不言语,却轻松自如。
待离歌食毕,却见南宫浩指示着几人搬了什么东西进屋放在了另一个角落,走近一瞧,是一榻新床。
“殿下这是做什么?”
离歌有些不安。
南宫浩深深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透。
在离歌忍不住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时,南宫浩才道:“我无处可去,还请姑娘收留我。”
哈?离歌懵了:“殿下大可不必以这样的玩笑话作为借口,殿下贵为皇子,怎会无处可去?”
南宫浩见她这副不知所措的神情,眼角带了得逞的笑意,嘴上仍然道:“山下危险,每日都下山好生不方便,倒不如住下。”
这只是南宫浩一派说辞,离歌却想到他处境艰险,山上的确是隐居之地,能够保他平安,便小心翼翼点点头:“那...殿下要住便住吧...”
南宫浩笑意渐深,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摊了摊手:“姑娘可是不相信我?在下乃是正人君子,定当不会对姑娘做些什么出格之事,还请姑娘信我。”
什么跟什么啊!
离歌红了脸,自己没想到那里去好吗!
“皇子殿下多虑,敝舍简陋,殿下又理应有旁人服侍,在此留宿,只怕殿下诸多不便,民女照料不及。”
“纪姑娘,”
南宫浩看着她,眼底似笑非笑,“你莫不是以为,我是非要人服侍不可的吧?”
离歌有些尴尬:“民女以为,殿下金贵...”
那群人添了东西之后就离开了。
南宫浩向前一步,离歌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扑在自己面上,莫名紧张,下意识地小退一步。
“我很早就不住宫里了,淮南是我的封地,前几年我便定居在了这里,平日里只是有几个属下偶尔使唤着做些活,但并没姑娘想的那么矜贵。”
这和离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忍不住问道:“殿下为何要离宫,宫里不好么?”
离歌和大多数的百姓们一样,都觉得皇宫中珍奇异宝堆积成山,还有着前前后后的奴才侍从服侍得体体贴贴,简直是人间仙境,地上蓬莱。
大抵是念起了很多事情,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讲起,南宫浩默了许久,最后道:“迟些告诉你。”
他转身朝一只新搬来的衣箱走去,“我出了些薄汗,想来要去沐浴一番才舒服。”
离歌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后,脸慢慢变得通红:“你...”
他怎么...这么突然!
离歌将烧热的水一瓢瓢舀进浴桶内,南宫浩几次要帮忙,都被她拦了下来。
离歌想着:到底是皇子,哪里会做这些事啊...帮他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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