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外之意岂不就是,若我仙道此时在妖魔手上讨到便宜,安抚皇族与朝臣之心,皇帝就会改变主意?”
“一介臣子万不可能替皇帝做决定,而长孙将军又向来稳重,更不可能在没把握的情况下说出此话,所以,只有可能是皇帝自己的想法。”
“既如此,那此番便不像是真要将我仙道招安,倒像是要施加压力,逼我等做出些成绩来。”
李长空这番推论说完,其余各派的人都大眼瞪小眼,脸上迷茫之情更甚。
仙道自古以来,大多数人都闭门苦修,谁也不似李长空这般混迹江湖,人情练达。
尤其是杜瑶光,眨巴着好看的大眼睛,似乎在等李长空解释地更明白。
晦涩的心法她能倒背如流,但人心权柄,她一窍不通。
倒是怀年先打破了沉默,义愤填膺道:“我辈修士,早已超脱世俗,岂能如凡俗庸人一般,向朝廷邀功争赏?简直笑话!
还有那个长孙桀,哪里稳重?分明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刚才长孙桀举和亲例子的时候,目光总往杜瑶光身上瞟,令怀年对他的厌恶到了极点。
他仙女般的师姐,被长孙桀用丈量工具般的目光打量,简直可恶!
李长空深深扶额,对怀年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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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就算了,呆还不自知,自视清高,无药可救。
不过说起皇亲国戚,李长空脑海中倒是灵光一闪。
他还真认识那么一个人,曾和当朝太后曲沄枫如亲人般亲昵,无话不谈。
等等……皇帝的舅舅,国舅?!
……
御龙关,御龙铁铺。
院子里的内室,姜焱凌正躺在一张靠椅上,手边的桌上放着一盏茶,像个迈入老年的老大爷一样摇摇晃晃的。
子渔时不时对他投来不忿的目光,这家伙最近老是来打扰他和阿萝的二人世界,弄得阿萝都不好意思来了。
“你这人真是不实在,还十分的不厚道。”
子渔吐槽道,姜焱凌甚至不知道他在指责自己哪一条罪行,是关于子渔的还是关于其他人的。
“哦?何出此言?”
他装傻道。
“玄冥和蚩芒在西域犯的错已令他们威望大受打击,就剩下一个有勇无谋的穹兵,此等良机你不但不自己出手,还打算给各大仙门使这种绊子,你这人,心黑到家了。”
子渔无情抨击道,说得一阵解气。
“啊——”
姜焱凌闭目叹息一声,道:“好不容易离开了狱教,不用听姳奚在耳边唠叨,怎么你比她怨言还多?”
“我说的有错么?”
少年瞪了他一眼。
“贪狼已经显形,你现在还需要欺瞒谁?”
“你以为瞒天过海这么简单么?”
姜焱凌低声道,似乎怀着沉重的心情。
“我已如此小心翼翼,她却还是差点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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