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和母亲能活下来长大成人,很是万幸。
其实,姥姥家从前也是家境殷实的上等人家,家里地多人少忙不过来,姥姥的娘家小舅常年在家里帮忙干活。
直到解放前土改的时候,姥姥的公婆预见到新社会大变革的到来,就卖掉了家里的几十亩田产。
一夜之间,姥姥家从中农成为贫农。
姥姥的公婆把舅舅杨肇光和舅舅的堂哥杨肇义送进私塾读书。
解放以后,堂兄弟俩人进入省城育英中学读书。
舅舅杨肇光凭借着天资聪慧考上了省高级技工学校,后被招工进入平都航天部门工作。
而堂哥杨肇义厌烦读书,辍学回到家乡,在乡水利站当了一位水利工程人员。
后因好烟嗜酒不到五十岁就得病去世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
年迈的姥姥每逢过年,就特别想念平都的儿子杨肇光。
姥姥说儿子杨肇光在飞机制造厂工作,一年到头工作忙。
一九六几年的时候,儿子杨肇光曾经有十年未回家一趟。
直到现在,舅舅一家人也是隔几年才过年回家来。
姥姥常说,自己是为国家养活的儿子。
每逢说到这里,姥姥就老泪纵横。
许正扬和姐姐许艳霞问姥姥,舅舅考学出去之后,一家人倒是成了城里人,多少年也不回家来一趟,养儿防老,姥姥图的是啥啊!
姥姥听了,抹干了眼泪。
新社会了,年轻人不能再像老人们一样在农村里干一辈子活儿,到了城市里过好了,也好有条件养活老人。
许正扬和姐姐许艳霞惊奇于年逾古稀的姥姥思想这么地跟潮流。
但反过来又一想,要不是母亲和父亲跑前跑后地侍奉姥姥,老人家的晚年也不会过得这样幸福。
当然,舅舅也曾让姥姥去平都住过将近一年的时间,最后因为姥姥不适应城市的生活又回到老家。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用这句话来形容姥姥的一生,绝对不为过。
大年初一,许正扬仍然和许正强一大群许家院儿的兄弟们走门串户地拜年,之后是汇聚到十字街上,玩起不曾脱离童真的游戏打尜尜。
直到各自家人来叫他们回家吃饭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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