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担心,她只想掐住他的脖子告诉他:“你既然不愿意走,那就没资格出事,你的命是我的。”
她宁愿自己掐死他。
那是一种近乎病态地占有欲,有几分担心,她不知道。
医生给他输上液,说只是肺部感染没好利索,加上劳累和忧思过度,医生抬头数落她:“你也不管着点,都这样了乱跑什么。”
祁免免抿着唇,说了句:“抱歉。”
季淮初侧头看她,露出一点恍惚来。
然后笑了下。
去的季淮初常去的私人医院,大多数人和季家都很熟,几乎送进来就联系了季家。
没多久叶蓉就来了,她推开病房的门,满脸都是愁容,看到祁免免的瞬间门,泛出一点无奈又悲痛的表情来。
但是什么都没说。
祁免免起了身:“我出去一下。”
季淮初抓住她的手,眼神里露出一点恳求和不安。
好像她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似的。
其实她向来是个很守信的人。
答应他的事,她没有食言过。
但可能是她很少答应别人什么,又或者她这个人充满了不确定,所以他在她身上无法找到类似于安全感的东西。
这么累,却还是要继续。
这在她的认知里,是没有办法理解的,甚至是荒谬可笑的。
没有任何一个逻辑可以解释。
她的知识储备不足以解释这样的现象,因而她越发感觉到困惑,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这甚至让她变得有一点焦躁。
她不喜欢这种失控。
她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了,她吞咽了口唾沫,回握了一下的他的手,勉强挤出一点笑意:“我去给你拿套换洗的衣服过来。”
医生说最好留院观察,他今晚还要住在这儿。
她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季淮初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其实她不用跑一趟,大概只是为了躲开他的母亲。
他可以为了她忤逆母亲,却不可能和母亲决裂,那么最好的办法的确是让两个人互不相见。
他只是还无法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不会一走了之。
那声“好”
轻飘飘的,他感受不到重量。
但如果说她对这段感情毫无付出他是不信的。
他母亲对她并不算客气,其实对于大多数恋人来说,不被父母祝福的时候,总会生出些怨气,她从来没有,甚至从来没对他母亲说过一句反驳的话。
她并不是个会让人自己受委屈的人,哪怕对方是她亲生父母。
那种逆来顺受的姿态一半源自于她对那点不痛不痒的揶揄毫不在意,剩下的一半,大概就是因为他了。
这种微末的偏爱和迁就,他已经觉得足够了。
“妈,我没事。”
他垂下眼睑,大概是今晚太累了,他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不想再说。
说得再多也无法改变他不会放弃祁免免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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