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道:“他只是关心你的身体。”
子楚笑着道:“朱襄啊,我若在秦国还未恢复元气时退位,岂不是这几年的辛苦都白费,让政儿捡了我努力的成果了?我连秦始皇的位置都让给政儿了,这功劳可不能再让他抢了。”
朱襄叹气:“嗯。”
子楚脸上笑容变淡,声音多了一丝威严:“秦国的重担,无论好坏,都只有秦王能承担。
寡人一日未死,就轮不到太子替我。
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
“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朱襄平静道,“我就是这样回答政儿的。”
子楚眼眸闪了闪,双手在袖口攥紧,胸口涌起一股热流。
他有些不自在道:“你清楚就好。”
朱襄道:“今年冬季这场雪下得很好,今年我一定会让关中和关东丰收。
你不想让政儿捡了你的功劳,就给我活到丰收时。”
子楚保证道:“我肯定能。”
朱襄也喝了一口温水,又道:“政儿身体好,今年肯定让你抱孙儿。
你提前想好孙儿的名字。”
子楚道:“我已经准备了好几个名字。”
朱襄道:“巡游路上别忘记吃饭。
我给你写的食谱,每日三餐按时吃。”
子楚无奈道:“你写了一个月不重样的每日三餐安排,真是不嫌麻烦。”
朱襄道:“是啊,我没嫌弃你。”
子楚指着自己:“你是说我是麻烦?”
朱襄道:“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于是,子楚和朱襄又吵了起来。
外面的侍卫打了个哈欠。
以前他们听到秦王和长平君吵架还会战战兢兢,现在都习惯了。
子楚在第二日便与朱襄分开,赶赴其他郡县。
离开前,朱襄问子楚要了诏令。
如果朱襄途中遇到囤积居奇的人,他也可执秦王诏令杀人抄家。
子楚原本不愿意。
但朱襄瞪了他一会儿后,就讪讪现给朱襄写了一纸诏书,还把秦王祖传佩剑借给朱襄。
秦王子楚可以随便杀秦国的豪强,朱襄也可以。
朱襄家里就三口人,其中一口人还是太子。
他是后世人人惧怕的“孤臣”
中的“孤臣”
,光脚的不怕穿鞋,不惧怕任何潜规则。
历朝历代帝王豢养的酷吏都没他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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