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低,那话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栎阳如故便没插嘴。
他又兀自思忖了一会儿,转了话题,道“不是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啊”
“我是说,你刚刚问我会不会因为你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而杀你灭口”
楚桑的难过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一会儿面色已经恢复正常,“虽然我知道你只是随口一说,但我想说的是,这些并不是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还记得么上一次在屋顶上,我就想与你谈谈的。”
“谈这方面的”
栎阳如故一开口,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
人家都明明白白地说了,那显然就是关于楚灼的事情没错了,偏生她还要多此一举去问。
不是被人调了包
她的思绪很快被冲散。
因为即便她站在原地不动,自有敌人会找上门来。
尤其是,她大约还是敌方的重点对象。
又是两个人对着她飞身而来,这一回栎阳如故已经有了些许实战经验,只看了一眼来人的动作,就估算出了对方大概的武力值。
是她能应付的那一种。
话不多说就是干。
行知书院的人很多,但让栎阳如故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人也很多。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敢相信小小的越都县内,竟然藏了那么多的胡虏人。
而且在这样短的时间内,竟然能够被召集到一起。
想必他们也听说了,傅景知从被抓住的几个胡虏人口中套出了什么,多半就有这些胡虏人的大据点。
因而他们一时间坐不住了,就打算破罐子破摔。
结果没去找太守那边的兵力,反而找上了他们。
然而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们出来掺合了一脚,而且大清早的不去休息,在大街上乱逛。
但她的确是有些惊讶,因为她和楚桑说熟也熟,说不熟,还真没到生死之交的地步。
而他想要告诉自己的那些显然是他的私事,还是颇隐秘的那一种,栎阳如故并不觉得自己能得他优待,连这样的事情也与自己说。
惊讶至极,所以不小心将心中所想问出了口。
不过楚桑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多此一举,点了点头,道“我此番来渝丘,便是躲他的。”
虽然隐隐已经猜到了,但是楚桑说出来的时候,栎阳如故还是有些许的惊讶,她不解“但照他的说法,你才是东宫太子,你父母中意的人是你,你是那个名正言顺的人,为什么要让给他”
楚桑的态度几乎低到了尘埃,他刚刚不止一次地说过,无论楚灼想要什么,他都愿意拱手相让,除却他家人的生死。
这就有点迷了。
栎阳如故蹙着眉道“好端端的,这样纵容他,难不成你是杀了他祖宗一百八十代么就算是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也不至于这般吧。”
何况她总觉得,像楚桑这样的人,也干不出太过分的事情。
楚桑便开始沉默了。
他似乎在想应该如何与栎阳如故解释,过了许久才道“是有些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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