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就起来洗漱。
“砰砰砰”
然而显然有人比她还早。
来人是多日不见的老柳,他盯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发,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两个眼睛下面挂着鹌鹑蛋大的眼袋,乍一出现的时候,吓了栎阳如故一跳。
“我去,老柳,怎么是你。”
栎阳如故的语气难掩惊讶,“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
神态是疲惫的,双目却放着光。
柳神医的状态其实看起来还不错,只不过这种不错怎么看怎么有点回光返照的意味。
分明从头到脚都狼狈不堪,分明疲惫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在这里,偏偏那一双眼睛
“太子在哪里”
柳神医张口就问,十分急切的模样。
栎阳如故心下一喜。
不过很快,栎阳如故就笑不出来了。
在松白将从栎阳南依那里搜刮来的各种药瓶子一一排开的时候。
松白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她的药大多是害人的药,我觉着就算留在她那里,也不会用去什么正途,就”
剩下的不用松白多说,栎阳如故也明白。
她当然不会因此苛责松白,只是看到其中一个浅粉色瓷瓶的时候,栎阳如故的神色有些恍惚。
总觉得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瓶子,什么时候呢
是了,在她来到异世的前一天。
她的院子和栎阳南依的院子离得并不近,栎阳南依虽然是三房的嫡女,却并不受宠,反倒是她的姐姐栎阳南萍因为容貌与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酷似,很得老太太的喜欢。
在栎阳家,除却栎阳兴闫,三房的栎阳承齐和四方的栎阳承初都是没什么主见的人,栎阳兴闫又常年征战在外,老太太的喜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因而,纵然栎阳南依是三房嫡女,可她不过是一个庶房嫡女,她的住处安排得较为偏远,栎阳如故平日里回去,是绝对不会走到她那里去的。
她那平素也没什么别的人,院里院外冷清得很。
可原主那一日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逛完了小花园又去桃园里赏花,刚巧就经过了栎阳南依的院子,碰上她匆匆忙忙捧着什么东西一路小跑过来了。
看到原主,栎阳南依愣了一愣,旋即对着她腼腆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藏好了那个粉色的瓷瓶。
原主只以为那是姑娘家的小玩意,故而并未放在心上,与栎阳南依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如今想来,栎阳南依彼时似乎刚刚得到这一种药,她脚下步子虽快,却稳稳地护着那个粉色瓷瓶,脸上还掩饰不住喜意。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得她这么重视
栎阳如故忽然就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她面色微变,对着松白道“松白,将那个粉色的瓷瓶拿来我瞧瞧。”
松白虽然不解,但自家姑娘开口,便拿起了那瓷瓶递给栎阳如故。
掀了瓷瓶上的布盖,招气入鼻,栎阳如故的面色变得愈发厉害了。
她连忙将那瓷瓶挪开,却没有将布塞重新塞回去。
什么药,她是不清楚的,但这一股浓郁的香味,她实在太熟悉了。
她黑了脸,将瓷瓶递给江月,道“帮我这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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