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栎阳兴闫什么时候有过吃亏的时候
釜金敢倾巢而出,他们难道就不能去釜金搞点事情吗
尽管釜金在云夏捞到了不少的好处,但栎阳兴闫派去釜金的人,也给他们折腾出了一堆事儿就是了。
这不,人不就来求和了么
口中冠冕堂皇地说着不愿见受伤流血,不愿见生灵涂炭,做的又是什么事情。
当初决定开展的,难道不是釜金么
按照栎阳兴闫的性子,釜金过来求和,他是绝对不会轻易答应的。
玉石俱焚的话,釜金敢么既然不敢,又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地提出一大堆的条件呢
只不过他的想法,与南宫想的想法可未必相同。
此次召见自己,却不知又要吩咐他什么不要脸面的事情。
迈入堆满了明黄色书籍和奏章的书房,栎阳兴闫的眉头习惯性微不可见地一蹙,又在下一瞬将面上所有表情尽数收敛。
他行了礼,又朗声喊了一句“参见皇上”
,那将头颅埋在奏折堆里的人却并没有抬起头来。
栎阳兴闫似乎早就习惯了南宫想这样的态度,并未因为他的故意视而不见感到一丝一毫的奇怪。
他一动不动,保持着半跪的姿势。
栎阳兴闫的态度与先前在夏濡声面前的时候完全不同,此刻,他所展现出来的对南宫想的态度尊敬到了极点,一举一动即便是挑剔如南宫想,也找不出丝毫错处。
他微微抬眸扫了栎阳兴闫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手中朱笔划过粗糙纸张,沙沙作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笔落下,南宫想才复抬起了头,仿佛此时才刚刚看到栎阳兴闫,佯装惊讶道“是常尉啊,来了怎么不与朕说一声朕醉心于国事,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说着关切的话语,却并没有叫栎阳兴闫起身。
究竟是故意视而不见,还是真的没有发现,两人都心知肚明,但栎阳兴闫并没有挑破,而是顺着南宫想的话说了下去“皇上日日操劳于国事,臣自然不敢打扰。”
他知道南宫想是故意要落他面子,也不管他说是没说,径自起了身。
南宫想扫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栎阳兴闫起身的时候略微踉跄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双腿藏于衣袍之下,摸不清他的真实状况。
下跪要思量,起身也要思量。
前者是为了防止南宫想从鸡蛋里挑骨头,后者是为了给南宫想一颗甜枣。
一个永远完美的人,其实才是最可怕的。
而他偶尔让南宫想抓到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处,反而会安了南宫想的心。
况且此刻,南宫想既然要装君贤臣能的模样,就断然没有机会在这件事情上说他的不是。
“不知皇上召臣归来,是有何事相商”
其实来的路上,栎阳兴闫就已经打听清楚了。
甚至就算他不刻意去打听,猜也能猜得到釜金那边的情况。
毕竟,釜金内乱的根本原因其实出自他这里,不是吗
但南宫想不知道,栎阳兴闫也不能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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