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的话哽在了喉中,就算她有什么别的想法,也不可能真的和栎阳如故说啊。
她尴尬地半笑着,装作拭泪的手却还没有放下来,就听栎阳如故接着道“好端端的,母亲为什么会想这些莫非这就是母亲所期望的”
这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是全没有打算给周蓉留脸面了。
从前她一直畏畏缩缩的,就算是报复也不敢明目张胆,如今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底气。
大约是知道,无论她再怎么糟糕任性,都有人愿意容忍她吧。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胡说”
周蓉顿了一息,立刻反映了过来栎阳如故的意思,急急忙忙出口。
她四下张望了一番,幸好眼下栎阳府的门口就她与栎阳如故二人,就算栎阳如故说了些什么,也没有旁人听见。
至于看门的小厮离得远,未必能够听清她们所说的。
栎阳如故却没有要与周蓉深究此事的意思,她大步向前,走过周蓉身边的时候,留了一句“你又何必整天想着与我作对我终究是父亲的女儿,不是我娘的影子。”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车再宽敞舒适,她这将近一个月的时光舟车劳顿,身子骨都快被颠散架了。
要不是周蓉出口再先,她哪里有什么功夫与她扯别的,不如早早回去休息的好。
“啊”
身后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周蓉指着栎阳如故的背影道“你、你你怎么”
她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因为栎阳如故已经走远,她若是想和她说些什么让她听见,势必要喊得十分大声。
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心事被栎阳如故戳穿,任谁一时间也难以接受。
但周蓉站在门外缓了一缓,惊觉栎阳如故说的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对。
她不由得想起栎阳如故还小的时候,软绵绵的一团,笑起来的时候能让旁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愉悦起来。
明明那时候,她也是真心喜欢过她的,却什么时候变了呢
栎阳如故只不过是栎阳兴闫的女儿,将来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与她根本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可言。
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两个变成了这样的局面呢
不,其实不是她们两个。
是她变了。
纵然栎阳如故也不再是从前的栎阳如故,但周蓉仔细想来,她态度的转变似乎也就在半年之内。
具体什么时间却有些记不清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关注栎阳如故的想法和变化了。
周蓉顿觉五味杂陈。
倘若栎阳如故今日不说,倘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却又为什么过了这样久才表现出来呢
断了的弦被接上,所有的一切都顺畅了起来。
周蓉觉得自己的思路从没有这样清明过,一时间竟然生出了几分悔意来。
其实栎阳兴闫喜欢栎阳如故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彼时她与栎阳如故的关系其实不错,如果通过这一层关系作为切入点,或许、或许
她不敢再想,惊叫了一声,是懊恼好好的一副棋局被她搅得乱七八糟,也是茅塞顿开的喜悦。
她急急忙忙想要追上栎阳如故,小跑了两步,却没追上栎阳如故的人,反而遇上了老太太为首的一众女眷。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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