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听说前几年山东那儿闹闻香教。
很多教民都被驱逐出村了!”
“要真是那样还算好的!
怕就怕碰上拐汉子的人贩子,抓去矿山做苦工。
。
。”
就在张立新在村外建立“农社义堂”
的时候头一个晚上,虽然点起了篝火可还是有不少人在远处暗中议论道。
唯一让张立新多少还算有些欣慰的是来了一个胆量十分大的“二流子”
,还有一个爹已经死了,母亲也往往管不了的十三四岁的野孩子。
至于其他人?生在王朝晚期的俗世之间,至少在这保定府临近平原并不算太远的地方,寻常良家子没有人相信什么“天上掉馅饼”
之类的事。
“别人都不敢来,你怎么来了?敢为贵姓?何名”
张立新从当年威远营到后来带领这支队伍,经过一些锻炼,非私下场合的讲话宣教的本领多少还是锻炼出来一些的,因此对于贫贱的人没有摆谱,平易近人的笑着问道。
“俺叫郑三发子,俺怕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要是有二十文钱,至少几天不用看那些人的脸色了,以后要是天天来,那俺不就发了?”
听到有人用“敢问贵姓”
这种富贵人家之间打招呼才用的称呼,郑三发心中多少有些感怀。
“那,你为什么不给大户们扛长活呢?”
张立新感觉有门:至少这个号称的“村中二流子”
多少好有那样一些朴实之气,并非油滑狡诈或者凶戾之人。
“这。
。
。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
。”
郑三发嘴和心思都不太灵光,只是感觉在村中那些大户们那里扛长活绝对不可能是自己这种人忍受的了的,但要说为什么不干活,那还真说不上来,别人整天在背后说闲话,好像也确实是因为自己这种人天生懒惰吧。
“就充郑兄弟这句话!
汉儿不为奴的态度,这二十文钱就先赠予兄弟买酒了!”
张立新没有多话,当下第一时间就拿出了这二十文钱。
曾经在这个时代的下层有过一些设身处地感受的张立新当然明白:常年忍受贫困的人,往往因为焦虑和注意力长期被一些眼前困难所困扰,心态和想法是一些没有经历过贫困的人所很难体会的。
如果不给钱、不给好处、直接端上各种‘奋斗才有为’‘天道酬勤’的鸡汤,也就只能糊弄一些幼年以来在衣食无忧的象牙塔里过惯了的人们。
其实郑三发还真干过短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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