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余梦洲只知道意大利雕塑家拉菲罗·蒙蒂擅长用大理石表现柔软的质感,可是不知道,自己在地狱里,居然能见将火焰那飘逸无端、残暴热烈的特性完美重现的雕刻技艺。
“作为这些恶魔战马的主人,”
安格拉说,“请允许我你介绍。”
余梦洲过神,冷笑道:“从没见过你这么懦弱不要脸的主人,躲在一个阴暗的小角落,等着只有你承认的宠狩猎自己。”
“啊哦,”
安格拉轻声呻|吟,“你的语言真的十分尖锐,我很欣赏你对我的刺痛。
不过,我是们身体上的主人,而你,你则占据了们的心灵,所以,咱们对半分?”
一匹魔马的塑像前推进,余梦洲面前。
亲王笑着,对余梦洲说:“军锋,最年轻,最冲动,我的新宠。
实际上,也是青春与激情的集合体,朝气蓬勃。
看着,总能让我想起年轻的时候。”
第二匹魔马也移动身前。
“血屠夫,啊,”
安格拉慨叹,“战争之子,的一念之差,就能够决一场战役的成败,我真爱。”
随着恶魔亲王的解说,余梦洲也在被迫往前挪动。
握紧了修蹄刀,觉得这是个短距离武器,不够长,于是抽出那把四十公分的剪蹄钳,沉甸甸地提在手上。
“七重瞳,透视世间的一切奥秘;铁权杖,绝端君权的化身;以太,掌控空间,好像在玩弄一团柔软的烂泥。”
安格拉深情地叹息,“们是我王冠上的钻石,只有们,才能为我增光添彩。”
魔马的塑像还在一匹一匹地前移动。
“高耳,暗影的主宰,刺客、盗贼、斥候,那些一切在阴影中挣扎的人群的神明;亵舌!
我亲爱的亵舌,操纵阴谋、左右人心的本领永远是最有趣的,只有地狱,才能诞如此特别的权能;以及灾变……我怎能忘记?口吃、自卑,带的却是避无可避的天灾和困厄。”
余梦洲逐渐逼近了高台上的帐幔。
“朝圣,哈,”
安格拉讥讽地加重了语气,“叛逆的奴隶,不过,掌控的力量倒也有资本支持叛逆。
朝圣,象征必然能够实现的欲求,那亦是心想事成的言灵;辉天,对于的权能说,这个名字还真够平庸的,支配天空;颂歌,巫术与魔法的化身;死恒星,啊哈,没有人能不在死恒星的威严下瑟瑟发抖!
只因是死亡本身,万事万的终焉时刻。”
最后一匹魔马的塑像出现在余梦洲眼前,矫健神异、骏捷非常,那沉稳漠然的目光,似乎过去千年也不会改变。
余梦洲喃喃地说:“……法尔刻。”
“最后,也是最开端的魔马,致敬,法尔刻。”
帷幕后的安格拉深深鞠躬,这时候,余梦洲也近了高台。
“是什么,你怎么没说?”
余梦洲警惕地拖延时间,朝高台小心地挨近。
安格拉发出沙哑的低笑,继而笑声越越大,直至笑得喘不过气,发出病弱的呛咳。
“,即是魔域本身,是一切权能衍的基石。
自之后,魔马对我无不臣服,为什么呢?然是因为!”
因着的,余梦洲方才惊觉:“等等,要是这么说的……法尔刻和其魔马才是地狱的主人,你根本就没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什么恶魔亲王!”
“是啊。”
安格拉感慨道,“我是篡权者,那怎么样?只是,时间毕竟过去太久,我施加在们身上的痛苦,也变得像水一样平淡了,们因而脱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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