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安慰着。
“检验技师与检验医师,一字之差又有什么区别?不还是检验?”
曾莹的内心里还是看不上检验的。
李亚笑着拿起杯子,看向这个低落的孩子,“小曾,我给你讲几个故事,怎么样?”
“故事?”
曾莹纳闷的看着李亚。
“大约五年前吧,我遇到一个老人,好像是……慈溪那一带的,那个老人曾经是个海员,年轻时候年轻力壮,做过不少有益于乡邻的大好事,只是可惜啊,最近几年一直腰酸背痛腿抽筋。”
李亚一边说着一边笑着。
“爸,你是不是又要说这个老人来检验科检验的时候,谁都检验不出来,就你检验出来了?”
李琦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也不全是,这个老人很有意思的,他在当地医院做检查,本想查查关节是怎样的,可是查来查去,却查出来一个艾滋病抗体弱阳性。”
李亚顿了顿。
这句话让曾莹瞪大眼睛,“艾滋病抗体弱阳性?”
“是啊,艾滋病抗体弱阳性。
这个报告结果一出来,可是像个炸雷,将周围的人都给炸醒了。
所有人深怕老人的艾滋病传染到自己,开始回避跟老人在一起的可能,而老人的老伴和孩子也因为这个报告单跟老人闹别扭。
一时之间,老人的生活陷入了混乱中。”
李亚叹了口气想起当年见到老人的那些日子。
那个时候的老人真的是很狼狈啊。
“你知道,一个老人,尤其是在乡邻做惯了大好人的老人,一个被称作好老头的老人,一瞬间成为人人厌恶的人,近乎于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的人,这种变化,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也因为如此……”
李亚歪头看向曾莹,“老人不服气,他拒绝相信这样的报告单,他一定要证明。”
“那老人找到证明他不是艾滋病的报告单了吗?”
曾莹很好奇,是不是老人能够找到证明他没有这个病的可能。
“没有,所有的医院都显示是艾滋病抗体弱阳性。”
李亚感慨一句,“小曾啊,你知道病人看到报告单结果那个时候的绝望吗?一种判了死刑不得不承认的绝望,一种判了被人嫌弃的癌症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绝望。”
“那这个老人后边做了什么?”
曾莹更好奇老人的结局。
“这个老人相信省会的医院,来到杭州各家医院,一个接着一个,一个跟着一个去检测。
来杭州的他是独自一个人,带着口罩,像是跟这个世界完全隔离了一样。
每到一家医院,他都不跟检验科多说一句话,只要看到上面的阳性结果,都会转身就走。”
李亚笑起来,跟老人初次见面的场景,他还是记忆犹新的。
“后来呢?”
李琦也跟着好奇起来,他的父亲从来没有跟他讲过这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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