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家子来福寿堂给秦老夫人请安,就连多日在军营中,不曾归家的慈安侯府世子——秦林玉,也回来了。
多日不见长孙,秦老夫人初见,故意板着脸,道:“这都多久没回家了,祖母还道你是嫌弃我这个糟老婆子了呢。”
秦林玉笑道:“祖母冤枉孙儿了,只是进来京中多有灾民涌入,圣上下旨,要提高警觉,免得京中盗贼四起,惊扰百姓安宁。”
秦宝婳听了,忍不住道:“祖母,哥哥如今可了不起了,您听听,这都入了圣上的眼了,为了咱们家,眼底都起青黑了,祖母您就可怜可怜哥哥,饶了他吧~”
说完,秦宝婳撒娇似的攀着秦老夫人的胳膊,轻轻摇晃,惹得旁人都笑。
秦林玉也笑,但他的目光却落在秦宝妗身上。
秦宝妗也在笑,只是笑的很疏离,存在感也不强。
秦林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玉扳指。
秦老夫人被秦宝婳这一通搅合,装不下了,随即笑道:“你啊,要能有大姑娘一半也好,整日里跟个长不大的儿童一般。”
秦林玉闻言,也道:“孙儿最近在军中也听见不少人说大姑娘,起先孙儿并不知是咱们府上这位,谁知和灵王世子喝酒时,才从他口中知晓,是他母妃用了大姑娘送的面膜,容颜焕发,就总在府里说大姑娘得好,这才叫孙儿能从灵王世子嘴里得知,此大姑娘就是咱们府上的。”
秦宝妗站起身,朝秦老夫人福了福身子,:“祖母,妗儿知错。”
又转而对秦林玉道:“哥哥,那些人在外浑说,怎得你还回来说一遍,污了父亲母亲的耳。
还望下次,再有人说些什么,哥哥能帮忙训斥一二,女儿家的,哪能随随便便叫外面人乱说。”
秦宝婳冷笑:“呦,敢做还不敢说了。”
秦老夫人:“好了,这不怪你,这些日子,你又是忙着祈福,忙着帮你母亲操持府里上下,也不容易。”
秦宝妗不在多言,被秦宝婳冷嘲,也不辩解,低眉顺耳的站到一旁。
察觉秦林玉又在看自己,她不经意扫了一眼,浑身有些恶寒。
快了,自己的目的快达到了,接着此次宴会,如今京里官眷只要上门的,都用过自己给的面膜,差不多也都知晓自己了。
这几日,李氏把府里扔给她操持,虽有秦老夫人派来的耳目盯着,但丝毫不妨碍她能找到护国寺那位王爷。
整个景朝,好美人,又能明目张胆在护国寺亵渎,除了那位八皇叔,再无旁人。
只能再借一借他的势。
转眼,春深,虫鸣。
慈安侯府秦老夫人的寿宴到来,侯府张灯结彩,早几日就在城中为秦老夫人布施,整车整车的寿桃施舍出去,城南城西又设立了两处粥棚。
就连圣上知晓后,私下找到皇后,授意皇后写了牌匾送过去。
寿宴当天,宾客云集,前院后院,男宾女宾分开而坐,忙的不亦乐乎。
辛亏秦宝妗早早就安排了,哪些人单单负责哪处,别的地方就不用了管,若有哪处乱了阵脚,折了慈安侯府的面子,过后一家老小都发到庄子上。
这话传到秦老夫人耳中,又叫她有些惋惜这么有本事的一位,怎么不是慈安侯府亲生的,同时也更信当初批命的那位大师,这次宴会过后,一定叫秦宝妗多多祈福几次。
但她也默许秦宝妗这种做法。
有了秦老夫人的默许,吓得府里众人,都收回往日里轻视大姑娘的心思,谨遵大姑娘的安排。
秦宝妗却在一早,叫了玉娟进屋,禀退其他人,秦宝妗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回忆两人往日种种,有前世的,有今生的,最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玉娟,你跟我了多久了?”
“禀姑娘,奴婢从小就跟着您,有十七个年头了。”
玉娟许是感觉到今日姑娘的面色不同往常,还有屋子里这股怪异的气氛,又干巴巴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秦宝妗并不答。
前世她是真的把玉娟当做自己亲人,临进庆王府,还为她安排好了后路,怕她以后受罪,还把自己多年来攒的那些银钱给她傍身。
说来也好笑,她在慈安侯府十几年,最后攒下来的钱,只有百两不到,平日里那些锦衣华服,都是出门撑门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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