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原本肃穆冷厉的神情变得柔和,他揉了揉眉心,问:“你怎么来了?”
她仍是心有余悸,往里面看了一眼,问:“里面发生了什么,刚刚那声惨叫是怎么回事?”
夫君很是警觉,立马用身子挡住她的目光,随即又揽住她的肩,将她半拉半推带离了书房门口。
“不过是一个下人没办好差事,我训斥他一顿罢了。”
他说得那样轻描淡写,仿佛刚刚凄厉的惨叫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而自那之后,夫君便不准她进书房了。
只是他没有明说,可每一次她送汤到门口,夫君都会立即迎出来,有时会带着汤盅返回书房,有时则会揽着她的肩,与她一同回房。
慢慢地,她也就习惯了不进书房。
可如今有人告诉她,与她举案齐眉的夫君书房中,有她父亲被残害的证据。
她心神不安了很久,甚至连孩子都忘了从学堂接回来。
那日她的异动自然引起了夫君的注意,他先是关怀了一番她是否身体有意,而后才似漫不经心一般,问道:“白日那个道士与你说了什么?”
她心乱如麻,却还记得从街上回来后,还不曾与夫君说过街上的见闻。
但随即又想,或许是她表现得太过反常,夫君才会去询问了跟随她一同出去的下人。
这样一想,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
她脸上流露出委屈坏了的神情,把头轻轻靠在夫君怀里,道:“他说我克父克母,命格有异。”
夫君如往常一般轻轻拂摸她的秀发,而后宽慰道:“不过是那道士胡言乱语,哄骗你钱财的手段而已。”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这段时日,底下的衙门倒是抓住了好几个这样骗人钱财的道士,几乎每个都是说别人克父又克母,甚至还有说克夫又克子的。”
他似是随口一说,但怀里的张婉容却不由得僵住了身子。
理智上,她觉得这一定是巧合。
毕竟夫君都说了,这段时日底下的衙门抓了很多这样骗人钱财的道士。
但感情上,她疑窦丛生,无法给予夫君与往常别无二致的信任。
怀抱着这样的信任,她在夫君出府之后,寻了一个理由进了书房。
书房的陈设并没有什么异常,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摆放着夫君日常看的书画等物。
但十年夫妻,张婉容总会知道夫君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习惯。
比如,他总喜欢将贵重的东西放在左手第二格抽屉里面。
她在夫君一贯做的椅子上坐下,而后伸出左手去摸第二格抽屉。
抽屉有锁,并不能打开。
但她幼年时总喜欢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曾跟着家中的花匠学习过开锁的技能。
只是这么多年都毫无用武之地。
她都不免担心手艺是否生疏了。
但好在那些开锁的技巧,她只是拔下头上的簪子试了两次,便一一都回想了起来。
随着一声轻微的“啪”
响,第二个抽屉上的锁被打开了。
张婉容犹豫再三,扔没能打开那个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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