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
宗主在见到这柄坏掉的伞时,还会像以往那般十分平静地扫他一眼吗?又或者会怒不做声地将自己扫地出门?更或者宗主会用一种极其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白景梦被那样的眼神看过一次,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没练好宗主要求的字帖,宗主看着他,眼神冰凉得叫他连心脏都不敢跳动。
白景梦忽地全身无力,双腿发软,拿伞的手跟着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银伞从手中坠落准确来说是银伞的伞柄从手中坠落。
伞柄处的裂口向下拉长,仿佛一片清水灼溅了月光,有什么东西的刺亮在这一瞬晃进了白景梦的眼睛,他下意识一眨眼睛——
已经晚了!
他没来得及伸手接住这另一半掉落的仙器。
“诗讣,你可要小心点使用,此乃宗主的珍贵之物。”
臣茗的反应比白景梦迅速许多,他握着掉落的剑刃递了过来,脸上无波无澜。
从银伞内掉落的是一柄锻造极好的仙剑,剑身似是玄铁铸造,薄而轻,明亮且肃杀,一条金色的龙雕之案刻于其上,月夜下的影子粼光寒凉。
方才,就是这柄仙剑的剑刃将月光折进了白景梦的眼。
“这柄仙剑应是这柄银伞的一部分,属于银伞本身,诗讣不用担心损坏了仙器一事。”
臣茗早就看穿了白景梦的焦灼心思。
“嗯嗯嗯。”
白景梦疯狂点头,心里的石头算是沉下去了一半——
“臣茗,手疼么?”
白景梦接过剑时就已经注意到了臣茗的右手鲜血淋漓,因为这柄仙剑掉落得实在太快太突然,臣茗一个眼疾手快,便直接空手接了白刃。
臣茗摇摇头,满不在乎,像是根本就没有痛觉,他将仙剑递给白景梦后只轻轻甩了甩右手,将红艳的血液甩在泥地。
“无妨,并不碍事。”
臣茗说,“暂且先与诗讣说说这棵灵树的事吧。”
“手”
“手不碍事,真的。”
臣茗揉了揉白景梦的脑袋,开始说明自己今日调查到的情况。
“诗讣可还记得昨日在‘福来’客栈的听闻,那位店家小二不曾有言‘数日前,有一道人形闪电大约于灵树的位置直劈而下’么?”
白景梦点头思量了片刻,抬睑与臣茗对视,臣茗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跟着也点了点头。
“你是说那道闪电霹雷是这棵灵树的天劫?”
白景梦不太肯定地说,他并不能确定自己得出的这个推论就是臣茗所要的。
“对,那道闪电霹雷就该是这棵灵树的天劫。”
臣茗说,“诗讣能想到这一点,甚好。”
白景梦歪着脑袋,挑眉看着臣茗,莫名觉得这句话十分揶揄。
“虽然这棵灵树从外形上看肯定活了不少年岁,加之人们祈愿求福的,是该修炼成精,但是倘若数日前的闪电霹雷真是这棵灵树的天劫,那也不至于这棵灵树毫发无损吧?”
白景梦问。
关于这一点,他现时并未想通。
臣茗看着白景梦,没作答,似乎是在等待白景梦自己想出答案。
白景梦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仔细回忆每一个线索,过了片刻,他突然恍然,“是说那道天雷压根儿就没打到这棵灵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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