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他上课究竟在干嘛啊?!
白景梦肠子都快悔青了,心中连叹自己前一晚竟没有与其同床共枕,这种感觉就像你身边一直有一位倾世佳人,可你的眼睛被猪油蒙蔽了,你没察觉,亦也没有与她睡过觉,直至最后这位佳人的离开,才发现“噢!
这就是那位千万万人求而不得的姑娘啊”
。
哦豁,到头来,你和这柄银伞的关系仅是在并肩共战的一瞬“牵了个小手”
罢了。
“宗主。”
白景梦低头,双手呈上银伞,不舍和懊恼都压掩在了心底。
白致远扬手拂袖,将银伞推了回去看着白景梦的眼睛。
“诗讣,人生倥偬,归期何期。”
次日的天微凉,失眠的夜总是很长,白景梦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两眼看着白色的幔帐,怀里抱着宗主友人的银伞。
昨晚,这柄尘封着玖餍剑的小银伞并未被白致远收回,暂借于白景梦了,期限为一年,理由是能唤醒玖餍剑饮血本能的人并不多。
实际上,白景梦同白致远御剑回灵溪谷的途中,白致远也有说,但白景梦没听到,那时候的白景梦正在自以为是的疯狂遐想,脑子里根本就没装东西。
大概白景梦那时候看见的臣茗的笑就是由于宗主所言的内容吧,他打心底里替白景梦高兴,因为白景梦终于有了一柄暂属于自己的仙器。
做挚友的不都是这样么?
只要他获得了什么恩奖成就,便如同自己也获得了什么恩奖成就。
可宗主那句“人生倥偬,归期何期”
是什么意思?
白景梦一整晚都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虽然拿到了玖餍剑的他很开心,但宗主最后的话语却在脑子里打圈似的挥散不去。
那句话沉甸甸的,又空荡荡的,像山一样重,又像雾一样缥。
他觉得那句话像是问句,却又不像是问句,好在宗主只是摇摇了头,并没有要他说点什么或者给出什么回答。
之后,宗主领着臣茗去了书房相商要事,而白景梦则回了自己的院落这是他一个人单独的院落,因为没人愿意与他同院,所以被安排在了近后山一带的位置。
“哎”
白景梦放弃了继续思考,叹息一声,瞅了瞅窗外亮起的白天他决定先起床将此次的任务详承书写好。
认命般地坐于几案跟前,白景梦苦大仇深地提笔扬书,一笔一划看似胡乱,却又极其严苛。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无数本字帖练习到反胃,每一个字、每一个落笔都毫无文风,但确确实实与字帖内容一模一样。
过了会儿,边上响起了小鸟啄窗的声音,按照那个啄窗的力度,按照那个啄窗的次数间隔,白景梦想也不想地就知道此鸟定是白曦发来的传讯符。
干嘛啊?昨晚我啥也没干啊?连着两天我都没回谷呢我,怎又找上我了?不会是因为昨天那任务吧?那任务那任务我也没闯祸啊。
白景梦“啧”
了一声,抓着头发走向窗边,使劲儿想着自己到底做错了啥事等等,他恍惚间记忆起那棵烧毁的灵树好像正位于流自城妖界的边缘?
不会是因为那树被烧了吧?可那树烧了我也没法啊,又不是我烧的
白景梦抓着头发咬牙深吸一口气,恶狠叹出,他推开窗,啄窗的小鸟瞬息化作了一张白色信笺——
行云殿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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