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
太阳照得空气扭曲,高温之下,远远看去,天空竟如同海洋波浪般晃动。
秦钰揩去额头上细汗,裹着轻薄的绸布却仍旧汗如雨下。
怎么还不来?
这群废物又在捣鼓什么玩意了吧!
上次是剥皮,这一次是什么?
秦钰脑海快速运转,将满清十大酷刑都给琢磨了一遍,还是没有见到人,百无聊赖之下,秦钰开始和李修文讨论了起来。
“修文,倘若此番温侯真丧心病狂,剥皮抽筋,你怕不怕?”
“我不……”
李修文张嘴便想说出一番漂亮的说辞,余光瞥见摆在桌上大大小小的刀具,约莫十来个,他紧了紧背上的皮,头皮发麻,张口坦荡道。
“怕的,我今天是真被吓到了,这些时日虽然跟随世子见识了不少死人,却从未见过如此禽兽之举。”
“便是真见到了,惊惧下,多少带些恶心。”
“确实恶心。”
秦钰附和道:“可日后随着你我地位的水涨船高,恶心的事只多不少。”
“世子说得对。”
李修文稍稍松了口气,心中无比庆幸自己说了真话,世子这番态度是为了教导他什么吗?
他挺直了背部,正色道:“大夏两京五十三州府,眼下分崩离析,诸侯并起,并不亚于史书上记载的春秋战国时期。”
“人在战乱下,无论他是高官还是底层百姓,都不过是丧失了人性的草芥,当今圣上又是个倒行逆施的。”
“整天在皇城内捣鼓他的权术,豢养那些废物亲王,这些破事只多不少,臣是有所准备的。”
这些话说到了秦钰的心底,暗暗感叹李修文最近成长速度之快,他满意的点头颔首。
“本世子不会跟这些疯子多计较,你若是遇到类似的荒唐事,大可以现有的大夏律例惩处,不必顾忌身份。”
“此番厢房内定然在商讨与本世子讨价还价的法子,保不齐会弄些恶心玩意出来,你注意一下身份。”
李修文当即点点头。
果不其然,就在秦钰和李修文商讨之后,便有温平派来的仆人,恳请秦钰若干人等多留几日,说是请,实际上是软禁。
甲叶摩擦声阵阵,即使看不到人,也大概能够猜出这栋房屋外驻守了多少兵将。
秦钰像是早就知道了般,全然当没有看见,该吃吃该喝喝,就在这栋房屋内游走。
李修文也好,还是尹文和,再多次要求求见温侯又被驳回时,他们心情烦躁。
可是又想起两日前秦钰的叮嘱,面上维持着江南名士,贵族之后的风度,对于来往替换的兵甲报之和蔼的态度。
在第二日的傍晚。
天色昏暗,大雨下个不停,滴滴答答跌落在瓦片上,秦钰躺在软榻上,无聊地配合着雨滴翻看着传奇小说,脚埋在沈茹身前,一脸的漫不经心。
带着满身潮水和酒气的尹霖进入大堂内,见到秦钰一番闲情雅致,美人在怀的场景,短暂的愣了愣,继而按照这几日商讨的对策,真切感叹道。
“世子好福气!
宁州地处偏僻,有所亏待之处,还请世子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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