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秋瞧着自己掌心被抽空,先是愣了一下。
苏轻罗垂眸望着忽然被抽离的手正紧紧地揉捏在卢月手中,浑身恶寒不已。
她面不改色,笑道:“我听闻月姨昨日来寻我,来想必是思念我,故此今日早早便回来了。”
卢月僵硬着面部,眼睛里却全无笑意,她道:“有些匆忙了,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准备什么。”
苏轻罗目光扫过四周,这屋子里的表面功夫倒是没少下。
她道:“都是一家人,不需准备些什么。”
“也是,总归住得近,走动起来也方便。”
卢月道。
苏轻罗意味深长,“是啊,住得近是方便些。”
苏成也插话道,却是对着岑玉秋问,“罗儿这几日来可住得习不习惯?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一个个虚情假意的嘴脸,苏轻罗看得真真切切。
这两人惯会逢场作戏的伎俩,她早已经一清二楚。
岑玉秋见他同自己说话,帮衬着回应:“岳父大人放心,一切由我在,我定然会好好照顾娘子的。”
“那就好,那就好。”
苏成抚须,“罗儿的娘亲也总算放下心来了。”
提到生母,苏轻罗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凡在她生母的母族人面前,苏成便最爱扮演这种父慈子孝的深情模样。
偏偏这副模样,是苏轻罗最不喜的。
倘若苏成真心爱过娘亲,怎么会在成婚不久后就将卢月收为外室。
在她有孕后,又将卢月收为小妾。
最后她的母亲刚合眼不久,卢月便晋升为继室。
从外室到继室,从小妾变成填房,不论那一样,听起来都尤其可笑。
苏轻罗抢压住内心的不悦,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了,回了门,我应当带县主拜拜娘亲才是。”
卢月脸色一黑。
她现在可是苏家的当家主母,苏轻罗这刚一进门,都还未曾给她奉茶,竟要去拜灵位,这无疑就在打她的脸。
苏轻罗与卢月就面对着面,一眼便瞧见了她的模样,故意问道:“月姨应当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卢月应道,“先去见见姐姐也是应该的。”
她哪里敢说介意,难不成告诉县主,她们二人关系不合吗?
“也是。”
苏轻罗道,“那灵位牌上的,可是你的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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