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达清在电话里一边哈哈,一边豪爽。
朱怀镜急着去覃原那里,怕人家难等。
可他又不便草草打发宋达清,就说:“这算什么好事啊!
四十岁的人了,当个处长,还值得惊动大家?老宋,这样吧,我等会儿给你打电话,现在我得马上去司马市长那里。
没办法啊,现在是他直管我,他寅时叫,我不敢卯时到!
对不起啊!”
朱怀镜同宋达清说话,就像自由市场的商贩,一张口总没个实价。
宋达清一听说司马市长,立即恭敬起来,说:“是啊,您是干大事的啊,先忙您的吧。”
朱怀镜敲门进去,覃原正在看文件。
他抬头望一眼朱怀镜,说道坐吧,又埋头看文件。
朱怀镜便手足不自在了,不知该不该汇报。
覃原拿起一支铅笔在文件上画画,头也不抬,说:“怀镜你说吧。”
朱怀镜就说:“好好。
我现在只有个大致想法。
这几天我们处里准备开个会,再过细研究一下。
就看覃秘书长有什么具体指示。
您是不是有空参加一下?……”
不等朱怀镜说完,覃原把文件夹一收,说:“我带你去见见司马市长吧。”
司马市长办公室就在覃原对门,朱怀镜随他进去了。
司马市长正在同人说话,那人好像是新任的工商银行行长,记不起名字了。
原来那位行长上次同向市长一块遇难了。
行长见了覃原,忙起身握手道好,又回头朝司马市长点点头,说:“那我就走了?”
司马市长说道好吧,就同他握了手。
覃原笑道:“我来了你就走了?”
行长又同覃原握了手,说:“哪里啊,我的事汇报完了,就不影响市长了,他这里忙得不得了。”
行长走了,覃原就向司马市长介绍道:“司马市长,我带小朱来见见您。”
司马市长握着朱怀镜的手,随和地笑道:“小伙子年轻,不错。”
朱怀镜忙说:“还望司马市长多指示,多批评。”
朱怀镜望着司马市长,想等他的指示。
可司马市长不再望他,目光转向了覃原,说:“老覃,财政那个事,你有什么态度?”
覃原说:“我还是那个观点……”
朱怀镜不知两位领导要说什么事,只是意识到自己坐在这里似乎不太妥当,就先告辞了。
出了司马市长办公室,朱怀镜只觉得迷迷糊糊,一脑子脑髓像是成了豆腐渣。
刚才覃原在电话里很客气,可见了面他照旧看着文件,好像全不在乎别人的汇报。
朱怀镜才说上几句开场白,覃原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带他去见司马市长。
说覃原对他不以为然吗?人家又主动带他去见分管的副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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