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来了。”
李明溪目光痴呆,不知道望人,只死瞪着天花板。
朱怀镜拉起李明溪的手摇了摇,伏下身子望着他的眼睛说:“明溪,明溪,我是怀镜,朱怀镜,你的朋友。
你没事的,你好好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怀镜?”
李明溪像是突然清醒了,“怀镜?快帮帮我。
汪一洲对公安局说我疯了,把我关监狱里来了。
他陷害我,我怎么会疯?我李明溪何等人物?怎么会疯?他才疯哩!
汪一洲是疯子。
快快,我这里有份状子,你把我带出去,送到北京去。
我一定要告倒汪一洲。”
李明溪说着就爬了起来,在枕头下面,床铺下面乱翻一气。
翻了好一会儿,李明溪歪起了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颓丧地耷下脑袋。
医生扶着李明溪躺下,示意两位出去。
出了病房,医生说:“这个病人从进来那天起就是这个症状,时不时又东翻西翻说要找状子,要告谁告谁。”
朱怀镜问:“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医生觉得这话问得奇怪,笑了起来,“这会有假?你不看见了他的表现?什么公安局呀、监狱呀、告状呀。”
朱怀镜谢过医生,仍是放心不下,便只好打着市**的牌子,找了医院院长,请求他们好好关照李明溪。
回来的路上,玉琴感叹朱怀镜对朋友真好。
朱怀镜说有什么办法呢?李明溪没有别的朋友了。
两人不免又说到汪一洲。
朱怀镜说李明溪的病固然是他自己的原因,但只怕同学院环境也有关系。
汪一洲自视资深,压制后学,简直就是荆都画坛一霸。
朱怀镜对此早有耳闻。
眼看着李明溪越来越红了,他肯定不能容忍。
最近,办公厅里的处长们见了朱怀镜,都会悄悄拉着他神秘地说:“请客呀!”
朱怀镜不好多说,只是笑笑,或说:“请多关照。”
他当然要客客气气,指望着人家投他的票。
这遮遮掩掩说的就是朱怀镜快提拔的事,但大家一般都不说破,意会而已。
组织上希望处长们知道些风声,好让大家到时候投票心里有个底。
但又不能太明着来,倒显得用人民主是在弄虚作假似的。
听说前几年有位处长不明事理,也是逢着要提拔厅局级干部了,他大大咧咧地在外面说谁谁这回时运来了,要怎么怎么的了。
结果厅领导找他谈话,狠狠批评了他,说他太无组织无纪律了,在人事问题上乱说乱猜。
人事问题,可是最严肃的问题啊!
所以这种事情多是组织上对下面人打哑谜,下面人也只能心里有数,以哑对哑,不可声张。
朱怀镜到底心里把握不大,便有意无意到一些处室串串。
这天上午,他借故去了刘仲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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