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她。
“孙连长组织穿插过程中,突发一次遭遇战,为掩护战友牺牲,不过孙连长是好样的,打死敌人10多名,本人被追授战斗英雄。”
我有些惋惜地说。
突然,我发现顾秋燕捂住脸,肩臂抽搐,满脸泪痕从指缝中流出。
“怎么了?”
我关心地递上纸巾。
“她是我老公。”
她哽咽着说。
天地之大,却在狭小蜗居遇见“军嫂”
,是缘分的奇妙。
房间瞬间空气凝固,我扶着她抽搐的肩头,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失去亲人苦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深深体会。
片刻之后,她擦干泪水,起身出门,不一会,服务生送来一件红酒,几碟下酒菜。
顾秋燕进来,扣好房门,边斟酒边对我说。
“你的几个朋友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你陪我喝点酒,当是安慰战友妻子,不过分吧?”
她带有命令口气说到。
我无言以对,颔首同意。
我将记忆里的孙连长所有情况都告诉了她,其实我与孙连长并不太熟,只是在营地演习训练和连队联欢活动有几次交集,战士对他反映还不错。
顾秋燕家与孙连长同是深圳人,两家是世交,同住一个院坝,孙连长比顾秋燕长几岁,相互爱恋,结婚半年,便上了战场,捐躯疆场。
有个遗腹子叫孙家佑现在近10岁,顾秋燕在生子后,难忍丧夫痛苦和煎熬,外出打工,麻痹自己相思之苦,由于心结所在,一直独身一人,从未放纵自己。
用她自己话说,她是女儿身,男人命,注定一生劳累。
我对顾秋燕敬重油然而生。
我俩象他乡遇知己,敞开心扉,各述衷肠。
我回忆孙连长的往事,顾秋燕深受刺激,本已初愈的“伤口”
被再次撕裂,我看到了她的哀伤眼神。
渐渐地,我俩都醉意朦胧。
由于她心绪很差,喝得很急,说到动情处,都潸然泪下,不一会儿进入醉态,我借助尚存的清醒将她扶到到床上入睡。
我半夜醒来,目睹熟睡的顾秋燕,安详而美丽。
早晨醒来,顾秋燕看着我,一脸诧异,瞬间转为一丝欣赏,眼光流露出柔情万种。
留下联系方式,我与大家回合,匆匆回酒店收拾,赶往机场。
余下事情,我交代向彤处理。
与顾秋燕一夜“同居”
让我时刻惦记,带给我莫名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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