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偶有窃笑声。
乔莘额上直冒汗,颤颤巍巍握着剑,忍着痛又冲了上来。
这回薛闻笛没有再打他,而是选择了守势,笑话,再来一下这人可能就下去见阎王了。
他无奈,左手轻轻夹住了对方的剑锋:“我说,咱们打个商量,你乖乖认输,好聚好散,行不行?”
“你放屁!”
乔莘啐了一口,薛闻笛稍稍后退,才没让那唾沫星子沾到自己身上。
“你不干净!”
薛闻笛瞪了他一眼,本来在观战的孙夷则忍俊不禁。
恰好,场上两人都听见了。
乔莘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孙维年,你笑什么!”
“人家笑人家的,关你什么事?怕被人笑,就别冲人吐口水啊?你畜生啊,这点礼节都不懂?”
薛闻笛嚷嚷着,台下终于爆发出一阵大笑。
乔莘被这番奚落,气急攻心,竟是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
薛闻笛啧啧摇头,看来很不经打,他得好好考虑一下怎么体面地收尾了。
“我,我杀了你!”
乔莘疯狗似的冲了过来,薛闻笛蹙眉,左手一伸,两指微屈,照着他的脑门轻轻一弹。
剑气附身,灵思微妙。
众目睽睽之下,乔莘向后踉跄好几步,直接摔下了观武台。
一时间,场上场下惊异不已,就连临渊那几个年轻弟子都在小声议论,这薛闻笛究竟是何来历,只有孙夷则平静如初,这个人,的的确确是他认识的薛大哥。
薛闻笛走到台边上,望着下边被一群师弟扶起来围住的乔莘,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伙子,修剑道呢,关键在于明心定性,你这么急躁,是成不了大事的,明白吗?”
“要你管!”
乔莘吼他,牵一发而动全身,下一刻整张脸都疼得扭曲起来,薛闻笛摇摇头:“那没办法了,你师父不管你,日后总有人管你,好自为之吧。”
言罢,他也不管台下之人咒骂,从台子另一边下去了。
孙夷则击鼓:“胜者,长宁剑派!”
台下议论纷纷,薛闻笛这一场简直是实力碾压,看来这回名剑花落谁家还不一定。
但薛闻笛本人不以为意,他只是远远地又看了眼自己心爱的佩剑,默默握拳,心念着,好横雁,你还肩负着重大任务,再等等我,马上咱们就能团聚了!
他回了自家地盘,傅及他们几个都围了上来,曹若愚这个小傻瓜欣喜若狂:“大师兄你也太厉害了吧!
打得永安落花流水!
看他们还敢不敢背后诋毁我们!”
“小意思,不足挂齿。”
薛闻笛笑笑,傅及却不大高兴:“大师兄,乔莘先前不这样,他和我比试的时候十分沉默寡言,也很有礼节,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口出狂言。
我担心他这三年,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二师兄,你怎么还担心起敌人来了?他们恶言中伤我们的次数还少吗?同情敌人,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残忍!”
曹若愚不解,甚至十分理直气壮地想纠正傅及这个错误的想法,施未打了个圆场:“二师兄就是菩萨心肠,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吵他做什么?下面不用比试了?影响他发挥怎么办?”
只有薛闻笛记在了心上:“师兄知道了,我会帮你查查的,不要担心。”
傅及愣了愣:“谢谢大师兄。”
“应该的,下面好好比试,不要掉以轻心。”
薛闻笛又安抚了一阵师弟们,就着急去寻他师父了。
薛思正在喝茶,是他从岁寒峰带出来的茶叶。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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