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景萧怎么也没想到,大师兄不仅心理扭曲,还能在铁证如山情况下,脸部红心不跳地否认道,“箭确实是我,可余师弟有何证明,就是我。”
余景萧当场就被他‘无耻’,给震愣住了。
那箭头放在他门前,不就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吗。
而一向以行正坐得端而自居巫山大当家,怎就不敢认账了?
“我为何要射你孔明灯。”
不待余景萧再说出一个理由来,沈颂又出口相问。
那极为无辜神色,看得余景萧脑门心直跳,“师兄为何要射我孔明灯,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沈颂摇头,“不清楚。”
余景萧自来心思单纯,又是个直性子,哪里斗得过沈颂,“大师兄不就是看到师姐突然回了灵山,没去找你,不理你了,你终于想起了师姐好,心头着急,跑来了灵山,想吃回头草,见到我送给师姐孔明灯,你眼红,你嫉妒......”
余景萧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屋子里早就安静了下来。
沈颂一个字也没反驳。
没承认,也没否认。
片刻后,韩夫人一声笑了出来,“你怕是高看他了,咱林家大小姐没脸没皮,耗费青春,跟在他身后追了十几年,她父亲更是以命相逼过,也不见人家妥协,怎可能因为你那几盏孔明灯,就突然改变了态度,觉得咱配得上他了?”
韩夫人说完,目光便深深地盯着沈颂,里头一抹寒意不显而露。
比起余景萧,韩夫人太了解沈颂是个什么东西。
借着余景萧一番话,先将他路堵得死死,说完也没给他开口机会,“你巫山不是忙吗,赶紧回去吧,咱这儿不需要你来孝敬。”
若是往日,沈颂巴不得拍屁股走人。
今儿那脚跟子却稳如泰山,充耳不闻韩夫人一通讽刺,抬起头,笑着看了一眼韩夫人和林常青,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师母,师公,徒儿来同冬儿提亲。”
这回没等韩夫人动手。
林常青手里弯刀先出了鞘,完全忘了自个儿先前是怎么嘱咐韩夫人。
沈颂也没躲,任由刀锋擦着他胳膊而过,刀落之后,雪白家服上,便染红了一大片,沈颂没吭一声,目光也没看林常青,而是看向了终于回过了头,看着他林冬。
林常青眼皮子一抽。
这么多年,他就从来没有遇上一个,脑子能比得上跟前这混账东西人。
包括他自己,如今都有些自叹不如。
林常青不敢动了,上回就因为他划破了沈颂衣袍,林冬一年都没同他说过一句话,这回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林常青爱女如命,只能回过头,看着自己女儿,讨好地道,“冬儿......”
“师兄先回去吧。”
林冬没去看林常青,神色之间并没有众人想象紧张。
没扑上前去替沈颂包扎,也没同以往那般去责备林常青,只看着沈颂,轻轻地说道,“既然大师兄与我父母已经结怨至此,为了避免不必要伤害,大师兄暂时还是别来了。”
屋内人还未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又听林冬道,“该说话,我昨儿已经同大师兄说明白了,大师兄好意我心领了,师兄也不必觉得自责,是我自己想明白了,不该再纠缠着师兄。”
“大师兄懂医,胳膊上伤并不严重,呆会儿我让弟子送些药材给师兄,师兄自己处理了就好,今儿是我生辰,我还有事要忙,还请大师兄赎师妹不能前去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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