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秋水看着这两个字,认认真真地在白纸上一笔一划地练习着。
“汉字就是有很多容易混淆的形近字,”
江明诚解释道,“还有多音多义字,这也是你要注意的。
比如,这个‘几乎’的‘几’,跟‘几时’的‘几’虽然不同音、不同义,但用的是同一个汉字。”
“明诚,我要学的东西真的太多了”
齐秋水有些沮丧地说,“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继续上高二的课程呢我这几天已经很努力地学认字了,可是,能看得懂的句子还是很少像这样下去,我就算是花五年时间,也没办法达到普通高中的水平”
“秋水,欲速则不达。”
江明诚温柔地安慰道,“你不要着急,慢慢来,把学习当成是一种乐趣,而不是一种任务,或许效果会好很多。”
江明诚点了点齐秋水的鼻子:“你就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你还这么年轻,不怕学不会。
大不了咱晚点考大学,嗯?”
“我还有几个月就十七岁了”
齐秋水有点怏怏不乐地说,“跟我同龄的人都开始准备高考了,我还在这里学习最基础的课程”
“那又怎么样?有心不怕迟,就算是四、五十岁才考上大学,也没什么丢人的。”
齐秋水想了想,点点头,又开始埋头苦读起来。
看到齐秋水如此在意自己的学业和前途,江明诚除了心里对她有些怜惜之外,也涌起了深深的钦佩。
齐秋水的刚强、独立、积极、向上,已经深深地激励了他,也深深地打动了他。
特别调查局训练所里,霍清明读着从霍家公馆寄来的一封信,顿时感到晴天霹雳。
他眼睛直盯信里的内容,一幅难以置信的神情。
“大哥”
霍清明痛心疾首地说,“爸是认真的吗?”
看着手上白纸黑字,整颗心就像被凌迟般地痛楚着。
“爸什么时候跟我们看过玩笑?”
霍旗风冷静地说,眼里遮不住深深的悲伤。
“这是个天文数字啊我怎么还得起”
霍清明陷入了深深的苦恼里。
“爸说,他对你已经很公道了。
这里还附加了他请专业人士计算出的费用开销明细表,从你十岁那年进入霍家时算起。
他还说,他不算你十几年的住宿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真的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霍清明的心在颤抖着。
“他不认我做儿子,就可以逼我把之前在霍家用过、花过的每一分钱如数归还吗?我们之间的父子关系,难道可以化为金钱来清算吗?”
“清明,”
霍旗风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打算怎么办?这笔钱,还,还是不还?”
“我还。”
霍清明艰难地做了决定。
“大哥,我要写封信回家。
我要让爸知道,就算是他逼我还债,不认我这个儿子,他始终还是我的父亲。
我把钱还给他,只是为了在他面前获得尊严,不是为了跟他断绝关系。”
“清明,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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