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珠黄?”
顾绯雪凑近铜镜看。
那二夫人依旧倾国倾城,尤其是那双精致的大眼睛,美轮美奂,眨巴一下勾魂摄魄。
“哎呀,我说夫人,您何苦自轻自贱,您这模样儿且不说男人了,就是我这女孩子看到了也欢喜的很呢。”
但张雪月摸了摸鬓角,吹毛求疵:“我这鬓角有白头发。”
“我看看。”
顾绯雪凑近看,果真发现了鸦青色里混合了一缕雪白,“这个简单啊,我给您染头发。”
“染头发?”
张雪月微讶,“用什么染头发。”
顾绯雪莞尔一笑,语重心长道:“我会做染发剂,可以从植物中去提取色素,色泽明艳还不单一,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咱们实践起来验证真理。”
她这丧偶一般的婚姻多得是闲时间,翌日的空窗期需要弥补,她今日解九连环,明日玩儿孔明锁,后天又看回文诗。
但这些游戏总会玩完。
且她好歹是个夫人,那些个侍女对她敬而远之,因此那一份空前绝后的孤独感是怎么都填不满的。
看顾绯雪眉飞色舞说为自己做染发剂,她也开心。
顾绯雪再一次到药房。
有一说一,她此次前来,口说是为夫人弄药材,实际上却是为尉迟朔。
没有人理会她,她穿梭在高大的架子之间。
这医馆很大,里头的药材品种丰富且应有尽有。
她左右采获,就在准备离开的刹那,忽的发觉头顶一个架子很凌乱,似被人翻弄过。
刚刚她这一路走来都在留意,并未注意背后有什么人。
此刻顾绯雪好奇的踩在了桌子上,定睛一看,一个盒子被打开了,里头飘散出一股香馥馥的气体。
她前世是学医的,凭那经久不散的香味已能明白什么,“这是走马芹。”
走马芹是一种不常见的毒药,主产于亚热带,是一种变异植株,明明是草本植物但却具有木本植物才有的形态,茁壮而坚硬,外表酷似芹菜,翠绿翠绿,但实际上却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这种毒摄入的少可以催吐,一旦吃多必死无疑。
她倒好奇,琢磨不透谁拿走了盒子里的走马芹。
且不管这些,横竖这一切和自己有什么干系呢?
她出门去,将何首乌和某种炸酱草混合在一起砸碎,顿时一种辛辣的气味扑面而来,她又加入了棕榈油和木薯粉等等,这才调制出了一种黑乎乎的膏状物。
二夫人目定口呆,“这是?”
“染发剂,还您青春靓丽的黑发。”
顾绯雪之前就调制过这个,如今已轻车熟路。
张雪月握着口鼻,有点厌烦,但顾绯雪已忙碌一早上了,她固然不好推诿,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
须臾,大功告成。
洗濯完毕,张雪月揽镜自照,发觉镜子里的自己容光焕发,之前那灰败干枯的头发如今已莹润饱满,她开心极了,对顾绯雪赞不绝口。
“你可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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