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坐着的老先生长长叹了口气,看着杨晏清一脸的我知错了我下次还敢的表情,顿了顿,表情沉重的又叹了口气。
杨晏清收回手揣进被子里挨着温暖的汤婆子,舒适得眯起眼睛。
“甘大夫!
您就别唉声叹气的了!
听得我心里揪得慌。
庄主情况到底怎么样啊?”
床边坐着的汉子几次三番想上前又忍住,见老先生把脉完了竟然开始收拾东西一副要走的模样,顿时慌了神,“不是!
您别收拾东西啊!”
“我不收拾我|干嘛去!
你看床上那个像是想治病的样子吗?!”
甘大夫没好气的转头,气呼呼的哼道。
“啊这……庄主!”
汉子恳求的小眼神飘到半躺在床上老神在在的杨晏清身上,“您说句话啊!”
“说什么?我这不是很听话很配合问诊?”
杨晏清无奈睁眼,表情很是无辜。
杨晏清不开口倒好,一开口甘大夫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上次跟你怎么说的?不要动武不要动武不要动武!
镇抚司那么多锦衣卫干什么吃的?!
还有山庄里的那些个吃白饭的!
哪个拎出去不比你那剑法好?你就非要动你那把琴是不是?!”
杨晏清眨眨眼,一脸的受教了下次真的不敢了甘大夫信我的表情,一双凤眼温温和和地看着甘大夫。
甘大夫哪里扛得住这个,脸上愤怒的表情一滞,转而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这次算你还有点分寸,没太动内力,这半个月你就忍着吧,一天两碗药按时吃。”
“我一定听话。”
杨晏清乖巧道。
甘大夫被顺了毛,哼了一声,抬笔龙飞凤舞写了一张方子递给旁边的汉子,没好气道:“喏!
看什么看!
还不去个给你家庄主煎药?”
“哎!
好勒!”
那汉子小心翼翼地捧着墨迹未干的药方便出去了,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杨晏清和甘大夫两个人。
甘大夫捻着白须轻声道:“还是那句话,要是能有解药,或者当初那毒药的方子,才有根治的可能,不然你就得这么一年一年的熬着。
想必今年你已经能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了罢?”
“嗯。”
杨晏清垂眸,“是差了些,也知道冷是个什么滋味了。”
“这种药的出处不外乎就是宫廷迷|药或者江湖奇药,你手里握着这般的势力查了这么些年就一点痕迹都没有吗?”
甘大夫也是纳了闷了,当年杨晏清服药之后第一时间就将他召回了京城,但是这药药效十分奇异,甘大夫是江湖排名数一数二的神医,却对这种药闻所未闻。
这药就感觉像是为杨晏清的武功量身定做专门克制他非同寻常内力与武学的,再加上每一年杨晏清时不时不安分地解封内力,那药的药性简直可以说是发挥到了极致。
“说不准,就是专门为我做的呢?我这么厉害,被人这么重视针对也不奇怪。”
杨晏清抱着汤婆子笑得月白风清,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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