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屋里除了咳嗽,不再说话。
“屠警司,走。”
宋琦猫着腰,沿着土坯墙走到房前,轻身一跃,无声落地。
屠排长紧随其后,只是落地时宋琦出手托了一下,才不至发出太大声响。
“回头,路上你得给我讲讲。”
屠排长小声对宋琦说。
“好的。
屠警司。”
宋琦推门进到屋里。
借着从房顶大小窟窿照进来的午后阳光,宋琦看到破旧的屋内陈设。
正中是一张两条腿的方桌,无腿一边摞着一摞土砖。
一张铺着破草席的土炕连着泥砖砌的烧火的灶台。
一个几乎见底的水缸。
屋角的地面二尺长的铁水管和水龙头都已锈迹斑斑,下面的铁盆里,灰尘满满。
一张无门无抽屉的五斗柜里,放着破碗脏筷和半布袋小米之类的粮食,这是唯一象征这间破屋还有人住。
冷锅凉灶旁的土炕上,躺着穿着破破烂烂的贾二愣子。
炕角堆着早不出颜色的破被子和一堆衣服。
“咳。
你们来了?”
贾二愣子双眼微睁。
“贾瘸子,先前你有什么话要说,现在说吧。”
屠排长警服在身,率先发问。
“我腿不瘸。”
贾二愣子翻身下炕,左右脚轮换蹬了蹬。
“坐。”
宋琦也不嫌弃他炕脏,拉着贾二愣子坐在炕沿。
“把你知道的说说。”
“咳,你们不是乡里镇上的,也不是三门市的警察。”
贾二愣子上炕,盘腿坐下。
“你怎么知道?”
屠排长以为他看出他们不是警察。
“口音。”
贾二愣子疑惑地翻了一眼屠少尉。
“你叫什么?”
宋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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