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余姚整整等了你三个月,为什么不来?”
闻言,婉芙眼?眶很快滚出一滴泪水,她别过身,挺直脊背,眼?底渐渐清明,平静道:“王爷何必去问呢?王爷如?果查过宁国公府,查过我远远安葬在?越州的余府满门,就该知晓,我为何要入这深宫。”
李玄昭倏然一怔,攥紧香囊的指骨泛出青白,眼?底翻涌着浓重的悲痛愤恨,最终都化?为无言颓唐。
他?确实查过了宁国公府,也知道她这些年的遭遇,正因如?此,他?近乎夜夜难眠,他?是皇上?最信任的近臣,帮她复仇,轻而?易举。
只是差了那几日,就是那几日,让他?错过了他?最为心悦的女子。
天?上?不知何时飘落了白雪,片片的雪花落在?婉芙的眉宇肩头,她出来的太久,皇上?见他?二人?都不在?席只会加重疑窦。
婉芙蹙起?眉,“王爷该回了。”
李玄昭听出她话中的冷淡,他?闭上?眼?,向后退了一步,刻意与她避开,“贵嫔娘娘放心,陈大人?与我畅谈广岳战事,多?久都无妨。”
这时,秋池远远地跑来,近前,气喘地抚住胸口,大惊失色,“主子,出事了,小皇子……小皇子薨了!”
……
婉芙早出了建章宫,后得的信儿,此时赶去秋水榭必然惹人?眼?。
她理着头绪,今日庄妃和温修容都出席了宫宴,还有谁能替她作证。
“良婉仪。”
婉芙喃喃地念出声。
“主子说什么?”
千黛瞧见主子额头沁出的薄汗,担心地捏起?帕子擦去。
婉芙倏地抓住她的手,思?虑道:“快去梵华轩,去请良婉仪。”
良婉仪是乡野女子,素来不喜参与这种宫宴,就是不知,她愿不愿意帮自己?一回。
婉芙话音刚落,远远地就走来一人?,良婉仪眉眼?沁着薄汗,见到婉芙眼?底登时一喜,立即上?前拉住婉芙的手,埋怨道:“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害我一通好找。”
婉芙一头雾水,对她自来熟般的亲昵头皮发麻。
“良婉仪为何找我?”
“帮你做人?证呀!”
良婉仪爽快答道。
伸手捏了捏婉芙柔软的脸蛋,仔细打量,“不愧是他?的亲侄女,确实有几分相像。”
婉芙眼?眸倏地看向她,“良婉仪说的是……”
“余锦之。”
良婉仪拉住她,加快了脚步,边走边压低声音道:“我欠他?一个大人?情,他?给我传信,恐你去竹林出事,才让我过来看着你。”
“他?待你这个小侄女倒是好,这还是头一回求到我,如?此我们就两清了。”
婉芙听得云里?雾里?,小舅舅何时跟良婉仪扯上?干系,不过也好,她不必再费心去跟良婉仪解释。
……
此时秋水榭乱成一团,伺候小皇子的宫女乳母战战兢兢地跪在?殿外,大寒的天?儿,脖颈的冷汗颗颗坠到地上?,晕染了一片水渍。
宫宴出席的嫔妃都赶去了秋水榭,众人?面面相觑,并未见到泠贵嫔。
有心人?不禁生出了古怪,这般大的事,泠贵嫔不可能没得到信,可为何迟迟未到?
不知谁提了句始终没出现的泠贵嫔,有人?似是讶异地狐疑,“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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