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昕樾虽说又发了热,但到底还在荣府,春玉一收到消息,立时便派人去请了一名女医,又专门跑了趟外院,可惜见不到荣尹至,倒是见了荣尹泽身边一小厮,春玉在思虑过后还是轻声同他说了这事,请他将先前的在路上为房昕樾看病的华如石请来。
这小厮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但也惊异于这二少带来的女人竟然这么有分量。
华如石是荣氏的老医者了,陪着荣老将军在边关奔波了数十载便以年岁渐大的名头退下了,但如今也是为荣老将军医治的医者之一,这一路上,荣尹至竟然劳动到他来为房昕樾医治……
小厮虽说应下了,但心里也犯了嘀咕,见到华如石入了院子后,在荣尹泽回府时还是提了一嘴。
眼下,房昕樾所在的院子在一通忙乱后,终于还是平息了下来。
这次的病虽说缠绵难愈,但来势却没有上次的凶险,医者来的时候,房昕樾便醒了,现下更是能自己乖乖吃药,甚至开口安慰石雨。
“上次两日便大好了,这次肯定也是这样的。”
石雨这次没有上回那么慌乱了,但心里难免还是难受,只勉强在房昕樾面前扯出一个笑来。
“我知道。
不过,下回小姐可不能湿着头发就睡觉了。”
石雨将房昕樾被荣尹至言语刁难的一段轻轻掀过,只当做没有这件事情。
这也算是她们两人之间的默契了。
那些难过的事情,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当作看不见,将其掩藏在记忆深处,就像它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嗯。”
房昕樾看着自己的指尖,话虽应着,但她心里那种针扎般的痛苦却没有因为一晚上的躲藏而有所缓解。
可能是因为她知道那个人随时可能再次出现的缘故吧。
虽然房昕樾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但她的在意还是剖开了一个让她无措的事实。
她或许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喜欢荣尹至。
喜欢上一个杀妻弃尸,还认为自己水性杨花的人……
房昕樾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将眼底泛上来的酸涩热意压制下去。
阴差阳错之间,石雨倒是得了机会,因为春玉顾及房昕樾病时的心情,而没有被隔离开。
春玉原想着当晚同每日问询房昕樾情况的荣尹至报备一声,却没想到当晚并没有等来荣尹至,隔日午时又等来了荣府的杜嬷嬷。
“嬷嬷,可是出了什么事?”
杜嬷嬷平日里帮着少夫人管家,几乎和春玉这边的人没有什么交集,如今却是亲自上了这处院子,春玉难免多想。
那杜嬷嬷实际上并不算年长,三十多岁的年纪,却因着她端庄的姿态和紧绷的脸色,倒是看着平白多了十岁。
“二少带来的姑娘可有空闲?”
杜嬷嬷一贯不苟言笑,但春玉见到她这副做派还是难免心里打突。
“房姑娘病了,当下正在休息呢。”
“病了?”
杜嬷嬷目光锐利,似是探究般扫了扫春玉的脸色,“那还真是赶巧了。
可惜今日上头有话让我带给这房姑娘,还请春玉姑娘行个方便,给老身通传一声,免得让上头误会了,还以为房姑娘这是在拿乔使乖呢。”
“嬷嬷这话说的,却是折煞奴婢了。
只这房姑娘确确实实是病了,今早华先生还来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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