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征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珠子顿时就定在上头不动了。
一刻之后,陆冰河与姚征兰辞别谢德春,回客栈去了。
看着他们两人离开,谢德春问衙役:“他们可有带走什么东西?”
衙役摇头:“他们什么都没碰。”
谢德春想了想,又问:“那他们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衙役道:“没什么异常举动,就是在书房里站的时间有些长。”
“在书房里站的时间长?他们在书房里站那么长时间干什么?”
谢德春警觉起来。
衙役挠了挠头,道:“就是看着墙上那几幅字画。”
“字画?”
谢德春急忙来到书房,看向书房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
乍一眼看去,都是极其普通的字画,连收藏的价值都没有。
当初他们翻动时,只注意这些字画后头有没有暗格,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些字画本身。
难不成,这些字画里藏着什么信息?
他定了定神,一幅一幅仔细地看过去。
五幅画都是风景画,其中四幅题字都是前人有名的诗句,只有那幅画着柳堤兰舟的画,题的诗句谢德春未曾听说过。
难不成,关键就在这个题字上?
“醉别复几日,登来遍池阁。
何时石街东,重有金樽开。
清波落泗水,湖色明徂徕。
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卮。
什么意思?不是藏头诗,难道是藏字诗?”
谢德春苦恼了片刻,吩咐衙役:“速去将师爷主簿等人叫来。”
陆冰河与姚征兰急匆匆回到客栈,顾璟和李逾武宜君等人还坐下楼下闲聊,见两人神色不对,都站了起来。
“发生何事了?”
武宜君嘴最快,抢先问道。
“陈大人昨晚被人给杀了,他留下一点线索,上楼再说。”
姚征兰道。
陆冰河看了李逾一眼,有心阻止他跟着姚征兰上去,找不到借口,也怕闹起来让姚征兰难做,遂作罢。
到了房里,姚征兰找出纸笔,武宜君动作利索地帮她磨墨,她刷刷在一张纸上写下两首诗。
“诶?兰姐姐,同一首诗你干嘛写两遍啊?”
武宜君粗略扫了一眼,疑惑问道。
“虽是同一首诗,却有个别字句不同。”
顾璟道。
姚征兰点点头,指着上面一首道:“这是多年前我三舅舅给陈大人作的送别诗。”
说完指着下面一首道:“这是我和表哥刚才在陈大人书房里看到他题在画上的诗。”
“诶?真的有字句不一样诶,你看第一句的后半句,原诗写的是登临遍池台,下面写的却是登来遍池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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