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征兰迎着顾璟的目光小声道。
“恭喜什么?他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
顾璟冷着脸斥道。
姚征兰:“……”
“别理他,走,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将那份名单的范围再缩小些。”
李逾拉着姚征兰将秦珏抄录的那份名单一并拿来,坐在一起研究。
姚征兰将手中的名单看过一遍,道:“按这里的名单来看,购买这种香胰的是女子,顾大人,你那边名单中有男子吗?”
顾璟瞧着这样分开两处确实不利于框定嫌犯范围,便也拎把椅子过来坐在姚征兰旁边,不过不像李逾那样挨姚征兰很近,而是离了大概一尺的距离。
“我这里也是女子。”
他将他那份记录放在姚征兰一处。
“死者已是而立之年,这个年纪,应当是已经成婚了。
已经成婚的男子,去用姐妹或者女儿的香胰概率不大,因此,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将未婚女子排除掉。”
姚征兰道。
李逾闻言道:“可若有些未婚女子买了香胰回去送给母亲用呢?”
顾璟道:“若是如此,便不可知了。
我们先将可以确定的人物排查一遍。”
于是姚征兰将所有买香的已婚妇女的记录摘抄下来,数了数,还有一百八十九人。
“接下来如何排查?按家中有无马车?”
李逾问道。
姚征兰思虑着摇头:“按照家中有无马车恐怕不是很准确,毕竟马车可以借。
要不按照年龄?如果是丈夫用妻子的香胰洗头发,那妻子的岁数一般而言应该比丈夫小。
我们放宽年龄限制,将三十五岁以上的妇人排除?”
“我认为不妥,你如何确定死者就一定是某位妇人的丈夫?若是相呢?别忘了死者可是……咳咳,有那种特殊之处的。
依我看一百多户人家也不是很多,把人派出去,一家一家排查算了。”
李逾道。
顾璟道:“把其中夫家是官宦的排除吧。
一来我让萧旷去府衙里查过了,近十天有几名官员去世,但年龄对不上,无官员失踪的报案。
二来,若死者是妇人的相,用妇人的香胰洗发,证明他和妇人不是在外面幽会,而是在妇人家中幽会,且还能在妇人家中洗发沐浴。
官宦之家仆婢成群人多眼杂,我认为不大可能发生这种事。
是而,夫家是官宦人家的妇人应当可以排除在嫌疑之外。”
姚征兰点头,将夫家是官宦人家的妇人排除后,还剩一百七十七人。
李逾笑:“你这排除不排除的意义不大。”
姚征兰不赞同道:“歹能少调查十多户呢。”
散衙前,去摸排死者身份的萧旷和去河口镇调查马车的人回来了,一无所获。
“凶犯竟然没有去河口镇投宿。”
姚征兰道,“看来凶犯在河口镇有亲朋友或者自己的产业。
顾大人,明日派人去排查时要加上这一点。”
顾璟点头,将明日按着名单去排查嫌犯的事情跟萧旷吩咐了,道:“除此之外,也要留意对方家中有无一辆黑漆马车,马车右边的外厢壁上,应当有一条树枝划出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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