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冥,你朋友那件事,阿爹希望你不要怪伏长老和承予,他们其实是在履行我的职责。”
阿冥呼吸一滞,只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望向窗外,月色如水,晚意渐寒。
景宫内殿中,纱帐之下,龙榻之上,龙涎香起,丝丝渺渺,娇喘与沙吼,一声胜过一声,直至深夜。
“帝下,你之前答应妾的,可要算数呢!”
萧弗曼枕在景暇上下起伏的胸脯上,微眯着眼。
“自然算数,不过是三个要求,只要不危害景州社稷的,一百个,我都允你!”
“妾才没那么贪心呢,妾一心想要的不过是长久陪在帝下身边。
只是帝下那三个允诺是作为妾的护身符罢了。”
景暇听闻此言有异,严声问:“有我在你身边还需要什么护身符?”
“帝下恕罪,妾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帝下待妾宠爱有加,只是......帝下日理万机,自是无法完全顾得上妾......不不不,是妾瞎说的,妾只求得一个心安理得罢了.....”
女子将身体更加紧紧贴在景暇身侧,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使景暇留了个心眼。
果然,翌日清晨,景暇便从贵妃身边掌事宫女口中知晓,萧贵妃昨晚的异常源于景后之子景离在前几日于景宫后花园当众羞辱萧贵妃乃祸国妖妃,甚至还将萧贵妃一把推倒在地,致使萧贵妃磕破了手。
“此事为何我从未听闻!”
景暇怒道。
“帝下息怒,是......是萧贵妃命令当时在场之人不得泄露出去,说是帝下今日公务繁忙,唯恐让帝下分心......”
宫女哆哆嗦嗦道。
“很好。”
萧贵妃此刻正在园子里赏花,她一袭淡紫软缎外裳,碧云群面上绣着金丝海棠,满头的珠翠宝饰,一身的华贵雍容,却抵不住妖冶的一张小脸。
这一出她安排的好戏,才刚刚开场,萧弗曼望着手腕处淡淡的疤痕,笑颜柔美的舒展开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萧氏家族让她进宫,不就是为了让她巩固好家族地位么。
贵妃身份哪里比得了景后之位呀,她自己也明白,景帝对她的专宠不过都来源于她这一张与景后年轻时相似的脸罢了。
萧弗慢慢曼抚上自己的脸庞。
那位人老珠黄的景后年轻时可是沧州第一美人啊,在外界,第一美人的景后与景帝一直都是百姓口中的一番美谈。
只道是外人口中的佳偶美谈,却是戏中人身上一把把的心酸泪。
亏她萧弗曼年幼时,还将戏中那男人当成最佳择婿模范。
有了前车之鉴,自己自然是要清醒的,男人的花言巧语一不小心就会误了一女子的一身。
所以她要权,只有足够大的权才可护住自己的家族,护住自己的家族,才可以护住自己的母亲,家族里的那些腐虫,她是一个也不喜欢,但唯独母亲。
如今,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前几日,古蔷使团继五年来第三次来访,此次来访终于下定决心替景州开辟灭婻沧族的道路,为结两国之好,景壬帝下秘旨命世子景离与箫贵妃之兄箫元纪将军联合暗中辅助古蔷进攻婻沧。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侍女如晚微皱眉头,面露难色。
年仅十四岁的世子虽有头脑与谋略,但从未有过实操的经验,若如帝下所说,世子是需历练,可与其同去的萧元纪将军乃是萧贵妃的哥哥。
当年如若不是帝下执意立络笙为后,按独掌的权利,帝后之位只能是箫家。
如今箫贵妃承恩独宠,帝下虽冷落帝后三载有余,好歹长世子为帝后所出,日后帝位定是世袭景离世子,这恰恰不不利于箫家。
如今此番密旨不禁让人怀疑帝下是否有偏于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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