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予低头望着她,摇了摇头::“你太弱了,根本不配拥有玄络。
听说你也是靠着它灭了古蔷吧,我真替你丢人啊。”
百暮燊欲起身向承予袭去,却被蓝袍假面架住,他骤感无力,一股腥甜涌上喉间,血水自口中喷溅而出。
这是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失控,他挣扎着,将体内残存的灵力凝聚于掌心,随后重重拍向地面,一刹那,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狂风从他身边喷薄而出,将周围之人皆如落叶般吹拂开去。
而下一刻,他死死捂住胸口,双眼紧闭,终是绷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白皙如玉的面容上沾着星星点点的红,如墨青丝包裹住他身体的伤口,他用力挣扎,试图调整呼吸,而一呼一吸皆如刀刃刺痛他的胸口。
他紧咬牙关,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喊叫,素色衣领在挣扎中微微敞开,露出脖颈上暴起的青筋。
阿冥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心似撕裂般绝望地喊道:“百慕燊!”
承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啧啧啧,你以为你帮他止住了血,他就不会死了?那箭上有毒,让他好好享受这万域之毒吧,毒已入血液,他每呼吸一下便会痛上一分。”
阿冥闭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挣扎撑起身子,跪在承予面前,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衣袍,眼中充满了哀求:“求求你,求求你交出解药,只要你救了他……”
阿冥转头望着百暮燊一顿:“我便把玄络挖出来给你!”
百暮燊不顾疼痛大怒:“婻沧冥!”
承予似乎已经忘了他的真实身份,他很享受地看着阿冥跪在他脚边的样子,有一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俯身,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一字一句将阿冥撕碎:“此毒无解。”
阿冥如泄了气般,瘫坐在地。
她的声音早已变得嘶哑:“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我护不住你们?为什么我打不过你!
为什么我那么蠢!”
阿冥似乎是疯了,边哭边笑地环顾四周,盯着那些手持佩剑、高举火把的人群,每一个人的面具都被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格外狰狞,正如当晚以他们族人鲜血祭祀神明的古蔷族人。
“你才知道啊,所以,你根本就不配!
不配得到玄络,不配做百旎圣女后裔!”
百暮燊此时已虚弱至极,早已没有了开口说话的力气,只张了张口,喉间发不出一点声音:“不要……听他的。”
火光摇曳在她脸上,她仿佛看到了父亲和族人的面容,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如今好似要再重蹈覆辙,重蹈覆辙……失去所有在乎的人。
"
为什么..."
她喃喃自语,声音微弱而颤抖。
周围的火光似乎在嘲笑她的无能,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刺入肉中,痛感使她麻痹。
“对不起……”
她望着百暮燊,声音几乎被风吹散。
“对不起……每次都让你护着我,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让你死在我面前了。”
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眸中映着点点火光,唇不自觉地勾起:再试一次,用命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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